過了一會兒,隻見李半夏麵色苦痛,五官極度扭曲,仿佛有中毒的征兆。眾人目睹此景,心瞬間被緊緊揪住,擔憂之色清晰地寫在臉上。
人群中開始響起紛雜的議論聲。
“這究竟該如何是好?”一位老者萬分焦急,眉頭緊鎖,額上的皺紋愈發深刻,雙手不停地顫抖著說道。
“這半夏姑娘莫不是真的中毒了?”一個年輕女子滿臉狐疑,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透著緊張與疑惑。
劉香快步奔上前去,緊緊握住李半夏的手,聲音顫抖不已,眼中滿是驚恐“女兒,你怎麼這般傻呀,可彆嚇為娘!”
李端墨眉頭緊蹙,滿臉緊張,額頭上汗珠滾滾而落“女兒,你感覺如何了!”
張翰文也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麵色慘白,手足無措“半夏,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王敦武則呆呆地站在公堂上,神色慌張,手足無措。
“諸位不必緊張,本官自有主張。”包勉一拍驚堂木,高聲說道。眾人聽了包勉的話,瞬間安靜下來。
包勉目光灼灼地望著王敦武和張翰文二人問道“如今,你二人誰願意娶李姑娘為妻?”
王敦武看了看氣若遊絲的李半夏,拱手作揖道“包縣令、表姨,既然表妹如今命懸一線,王敦武甘願放棄,從此之後不再糾纏。”說罷,轉身匆匆離開公堂。
那張翰文此刻依舊挺直身軀,躬身作揖道“包縣令,伯父伯母,小侄願娶半夏為妻,不論她是生是死,小侄對她矢誌不渝,今生不再另娶,求伯父伯母成全小侄。”
包勉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目光中透著讚許“張翰文,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不是兒戲之事。”
張翰文目光堅定,朗聲道“包縣令,翰文心意已決,此生定不負半夏。”
李端墨與劉香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感動。劉香走上前,拉著張翰文的手說道“好孩子,半夏能得你如此真心相待,是她的福氣。”
李端墨也說道“翰文,以後半夏就托付給你了。”
包勉見狀,高聲說道“李姑娘,此刻若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包勉話音剛落,隻見李半夏悠悠轉醒。她望著張翰文,含笑道“翰文,能得你這般相待,半夏已然知足。”
眾人見李半夏轉醒後,麵麵相覷,公堂外的百姓們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哎呀,這可真是太好了,姑娘醒了,喜事也定下來了。”一位大媽笑著說道,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可不是嘛,這包縣令斷案真是英明,成就了一段好姻緣。”一個年輕後生跟著附和,眼中滿是欽佩。
張翰文激動得眼眶泛紅,緊緊握住李半夏的手,聲音略帶哽咽“半夏,你可把我嚇壞了。”
劉香則雙手合十,不停地念叨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李端墨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這下好了,我這心總算能放下了。”
“各位,方才本官給李姑娘所服用的不過是用飴糖製作的糖丸,並非那孔雀膽,目的便是為了考驗一下王敦武和張翰文的真心實意。”包勉麵帶喜色地向眾人解釋道。
百姓們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歡呼。
“原來是這樣,包縣令真是高明!”
“這一招妙啊,試出了真心!”
劉香瞪大了眼睛,隨後捂著胸口,嗔怪道“哎呀,包縣令,您可真是把我這心嚇得不輕。”
張翰文先是一驚,隨即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包縣令用心良苦,還好半夏無事,否則我這心都要隨她而去了。”
李端墨則捋了捋胡須,笑著說道“包縣令此舉雖險,卻也讓我們看清了真心,佩服,佩服!”
“李姑娘,本官再問你,你可願嫁與張翰文為妻?”包勉抬手示意眾人肅靜後,又一次詢問李半夏。
李半夏微微頷首,臉上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輕聲說道“包縣令,半夏願意。”
張翰文聽聞,臉上頓時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激動地說道“半夏,我定會一生護你周全,絕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包勉爽朗大笑道“如此甚好!堂下聽判,張翰文與李半夏本就指腹為婚,且二人情投意合,李家父母亦無反對之意,故而本官判決如下,李半夏嫁與張翰文為妻,望你二人夫妻恩愛,相濡以沫,共攜白首,琴瑟和鳴。”
李端墨聽聞此言,趕忙躬身作揖道“包縣令明察秋毫,草民夫婦二人銘感五內。小女成親之日,還望包縣令大駕光臨寒舍,賞臉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