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道:“殿下於我有救命之恩,為殿下準備謝禮本該精心一些,殿下身份尊貴,尋常東西也入不了殿下的眼,小女彆無所長,唯獨香藥手藝堪堪拿得出手,想來親手做的謝禮,便不能令殿下滿意,也是一番心意。”
齊雍深吸了一口氣,因為靠得太近,鼻息間盈滿了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是她常年接觸香藥料,眾香浸潤透體,醇化合一,獨屬於她特有的體香,芳澤無加,悅沐人心。
每一次聞見,便連髓海處淡淡的不適,也能得到緩解。
他蹙眉:“就因為這個?”
當然不是!沈昭嬑動了動唇,將到了喉嚨的話咽下。
做通髓珠,是為了報答齊雍對她兩輩子的相救之恩。
也希望通髓珠能幫到他,不要讓他再落下髓海失養的病症,如此也算為她和齊雍上輩子那場孽緣做個了結。
爹爹既與齊雍牽扯了關係,或許可以借助齊雍,避開鎮北侯府前世的結局。
不論從哪方麵看,她都不應對齊雍的病症袖手旁觀。
隻是這話,她不能對齊雍說。
齊雍見她一時猶豫,眉頭一舒:“我明白了。”
沈昭嬑出身名門,自不好與外男私相授受,為他精心準備的禮物,自要打著謝禮的幌子才合理些。
況且她還有婚約在身,心中有所顧忌也是理所應當。
他要耐心些。
齊雍唇邊帶了笑,眼底也染上了愉悅,看得沈昭嬑發懵,總覺得他口中這個“明白了”,和她理解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齊雍退開身,雙眼幽深,目光深深地將她罩住:“孤的耐心很有限,可不要讓孤等太久。”
路都給你鋪好了,趕緊想辦法把婚退了。
沈昭嬑以為他指的是謝禮,連忙道:“殿下請放心,小女不會讓您等太久的。”
香珠窖藏在地下,差不多半個月就能取出,算算時間,差不多就在下旬,自然不會等太久。
這乖順承應的模樣,令齊雍喉嚨發哽,猛然欺身上前,目光落在她嬌潤的唇間,低頭湊了湊,又閉了閉眼,挪開了一些,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發出隱忍低歎。
“殿、殿下,您是不是不舒服……”沈昭嬑以為他髓海不適,前世他髓海疼痛時,就時常露出這般隱忍的表情。
齊雍唔了一聲,強忍著想要吻她的衝動。
就像夢裡那樣……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沈昭嬑心中一緊,擔心他疼痛失控,連忙扶住他的胳膊,“我先扶您坐下……”
齊雍扶了一下額頭,伸手抵住亭柱,將她罩在臂彎之間。
“殿、殿下!”沈昭嬑滿臉驚慌地看著他,背脊緊緊抵著亭柱,儘量不要讓自己碰到他。
前世,齊雍每次髓海疼痛都會要她……
是因她常年接觸香藥材,身上浸潤了一股奇特的香藥味道,對齊雍的髓海症有些安撫作用,汗愈發香愈濃。
這也是齊雍將她留在身邊的另一個原因。
她身上的香味,對髓海疼痛的齊雍有極強的誘惑力,她擔心齊雍會……
齊雍沒碰她,保持這個動作,虛抱了她片刻,一低頭,唇落在她發頂,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極輕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