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蘇明霽膽敢在他麵前放肆,應是有些讀書人該有的氣節與骨氣。
哪想到把人拖進攝政王府暗牢,還沒有刑呢,就被牢裡刑訊犯人的場麵嚇到尿褲子,跪在他腳邊哭得稀裡糊塗地求饒認錯。
嘖!
真後悔沒讓沈昭嬑看到。
沈昭嬑蹙眉:“今天是沈君辰去嵩山書院的日子,原想回沈家送送他……”她斂下眼睛,長睫撲簌輕顫,“我也沒想到會在沈家碰到蘇明霽,也從來沒想過要同他再有什麼牽扯,少時青梅竹馬的情誼,早已經煙消雲散。”
齊雍似笑非笑,嗓音一輕:“是嗎?”
沈昭嬑渾身發涼,不由攥緊了五指:“殿下請放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從我進了攝政王府大門那天,就已經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齊雍突然暴怒,一把掀了麵前的碟盤。
屋裡發出一陣“哐當”亂響。
沈昭嬑嚇了一跳,神情慌亂地看著齊雍,腦子裡一片空白,茫然的眼中,映著齊雍盛怒的模樣……
齊雍額上青筋暴跳不止,他努力克製著心中翻滾的怒意,語氣生硬:“過來!”
沈昭嬑硬著頭皮上前。
齊雍有拇指和食指鉗住了她精巧的下巴,他手勁有些重,沈昭嬑下頜一陣抽痛,卻僵著身子,一動也不動敢。
“沈昭嬑,”齊雍半眯著狹長的眼睛,語氣冷沉,“誠如蘇明霽所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毀了你的清白,令你淪落至此?你是不是……”
恨我!
兩個字在喉嚨裡滾了又滾,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有些窗戶紙一旦捅破了,就再也回不到原點了。
屋裡靜的隻有炭籠裡的銀霜炭,燒燃時發出嗞嗞的聲響。
齊雍看著她,她的沉默,她的蒼白,令他一顆心涼了半截:“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折辱你的意思……”
沈昭嬑喉嚨乾澀:“沒有!”
害她的人從來不是齊雍,讓淪落至此的人,也不是齊雍,她對齊雍心懷介蒂,卻也感激齊雍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接納了她。
沈昭嬑低下頭,腰肢被齊雍緊緊摟住,他的手臂像蛇一樣緊緊纏縛著她,勒得她幾乎透不過氣。
齊雍的唇壓來下,舌尖沿著唇縫破了關而入。
他吻得很凶,溫昭嬑感覺胸腔裡的空氣都被他吸磨殆儘,小腿發軟,幾乎站住不穩,齊雍忽然打橫抱起她,徑直走到了床榻。
沈昭嬑躺在床榻上,綠色的長襖很快被他剝離,露出白色的細綢中單,修長的手指挑開了腰側的係帶,交襟的中單敞開,白色的粉蓮肚兜呈現在眼前……
一種羞恥的感覺,從她的頭頂心一直傳到腳趾。
沈昭嬑不安地蜷起了腳趾,小巧玲瓏的腳趾圓潤可愛,淡粉色的指甲就像春天裡桃花花瓣,粉豔誘人。
齊雍擔住她的踝骨,托起她的腳,踝骨間一條淡金色的南珠手串,正在輕盈地滑滑動。
他眸色一下變得幽暗,用力將她箍進懷裡,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鬢發,潮濕的呼吸在她耳際噴薄。
她聽他嗓音嘶啞,一聲聲地喚她:“妱妱,小妱妱……”
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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