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官人,休要作弄奴家了!”
李師師從未想到,第一天見客,便會遇上一個,為了自己一擲千金的豪客不說,這豪客,竟然還要給自己名分!
大宋這個時代,說開放,確實很開放。
但是,說操蛋,也是確實十分操蛋的。
這個時代的精英們,有了權,有了錢,可以大大方方上青樓玩個痛快,喝了點酒,什麼都敢承諾,可第二天酒醒了,保管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真敢把一個青樓女子娶回家的,不是說沒有,至少李師師還沒聽說過。
更何況,一向眼高於頂的李媽媽,在眼前這個身形容貌,皆是世所罕見的大官人麵前,完全就是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這就讓李師師斷定,這大官人的來頭,一定大的嚇人。
可就是這麼一個,完美的隻出現在話本裡的良人,紅口白牙的對自己說,此刻起,便喚某為夫君吧,這就讓涉世未深的李師師,如墜霧裡了。
夫君,可不是你想叫,就可以叫的。
能叫夫君的,要麼妻,要麼妾!
而妻和妾,那都是有名分的!
說句難聽一點的,百年之後,是可以葬在一起的!
李師師原本以為,以自己的身份,去了這大官人府上,定是個家養妓的路數,或者,再多奢望一點,最多也不過是個通房丫鬟的命。
可聽聽這大官人說甚?
喚他夫君!
這,擺明了,是要納她為妾啊!
正妻?
呸,能當個妾就謝天謝地了,還正妻?
就算李師師腦子瓦特了,她也不會認為自己,這輩子還有當正妻的命!
李師師一聲嬌呼之後,緊緊捂著小嘴,神情激動的望著,那個許她一個名份的貴人,隻盼對方能再給她一個確切的答複。
“某,一諾千金!”
高俅輕輕握住李師師的柔胰,溫柔的,就像是正在哄騙小白兔的大灰狼。
“官人……”
李師師嚶嚀一聲,投懷送抱,感動的喜極而泣。
“二郎,出了甚事,怎的還哭上了?”
另一邊,正玩的不亦樂乎的徽宗,被這邊的動靜給打擾了,出言詢問。
“小乙哥,看來,你要破費了!”
大局已定,高俅撚著胡子,誌得意滿,對著化名為趙小乙的徽宗,遙敬一杯酒水。
“破費?”
徽宗一怔。
之前不說好了,這次,是你高二郎會賬麼?
“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內人,李師師!”
高俅得意的對徽宗挑了挑眉,又對懷中的李師師,柔聲道“師師,來,敬小乙哥一杯!”
“甚?!!!”
這下,輪到徽宗大吃一驚了。
不帶你這樣的啊,酒還沒喝幾杯,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徽宗狐疑的打量著抱作一團,連敬酒也舍不得分開的兩人,有些沒眼看。
太膩歪了!
“小乙哥,某,是認真的!”
高俅見徽宗將信將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豪情萬丈道“某要將她,明媒正娶!”
“二郎,三思!”
徽宗見高俅來真的,連忙好言相勸。
青樓女子而已,逢場作戲也就罷了,怎麼能明媒正娶呢?
“小乙哥,不必多勸,某,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