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許均一定知道,對方與梁國細作有聯係!”
“坑騙先帝時,可能許均不知情,但事後,許均上了對方的賊船!”
“保住此人,等於保住了許家九族,打死許均,他也不會出賣對方!”
貪汙和叛國,根本不是同一級彆的罪名。
難怪許均呆在天牢,與梁國細作身份的獄卒,日日相見。
卻沒有性命之憂。
因為對方根本不擔心許均,會罪上加罪,拖累整個九族!
假如不是他前去天牢套話,再加上他智計百出的名聲惹人忌憚。
對方連這個獄卒細作,都不會輕易動用!
“愛卿,既然許均知情,朕這就去天牢,親自審問!”
蕭九齡作勢要走。
程彧趕緊伸出手臂阻攔。
“陛下,許均與梁國細作平時沒有接觸,唯一行跡可疑的,就是參與先帝被坑騙的事。”
“先帝被騙一事,定然也是此人的手筆!”
“他以此為要挾讓許均閉嘴,就算去拷問許均,也沒有效果!”
程彧的分析,讓蕭九齡停下腳步。
可她細思之後,又驚又怒。
“按照愛卿你的說法,嫌犯是楊右相與李侍郎之中的一個!”
“這二人可都是先帝在位時的忠臣,曾多次委以重任!”
“若他們之中有人串通梁國細作,必定是領頭的大人物!”
抓住此人,不僅能夠為程老禦史報仇雪恨。
更能肅清朝堂中的其他奸細,將梁國細作的據點從京城拔除掉!
蕭九齡後退半步,焦急地抓住程彧的手腕。
“愛卿,隻要能揪出這個奸臣,無論你需要什麼,朕都會全力支持!”
“回陛下,臣要……”
不等程彧說完。
蕭九齡又愧疚地補充一句。
“要錢朕沒有多少,但要人管夠。”
為了逼幕後黑手儘早掏出所有家產,來購置極品玉石,逃離京城。
程彧除了要在天牢安排侍衛,圍點打援製造精神壓力。
還需要製造買家互相競爭的壓力,逼對方在京城局勢平定前出手!
他方才已把整套計劃和用意,告知了女帝與唐相。
蕭九齡才有此一言。
程彧聞言,啞然失笑。
“陛下,你出人就夠了。”
“錢的事,自會有滿朝的文武百官替陛下分憂。”
此言一出。
唐相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精彩。
“程禦史,你說的文武百官包括老夫嗎?”
“這就要看唐相,眼不眼紅我昨晚倒手轉賣極品玉石,賺的一百一十萬兩銀票了。”
貪婪,乃人之本性。
程彧昨晚讓蕭乙子營造出要抬高玉價的錯覺。
又故意在文武百官麵前,暴露出極品玉石的升值空間。
目的就是要火上澆油,最大程度地激發大家的貪婪之心!
來給幕後黑手施加經濟壓力!
“陛下,文武百官中,不乏聯姻之家。”
“他們隻要多找幾戶可靠的親朋,聯手拚單,就能吞下上千塊極品玉石。”
“這樣既能,量大從優購買減少成本,還能壟斷玉石市場,出手時抬高價格!”
每塊賺一萬兩,就能盈利千萬!
賺五萬兩,就能盈利萬萬!
這筆生意做成,這些家族從此幾代子孫,坐吃山空都不成問題!
誰,能不動心呢?!
“程禦史,你可真是把人心拿捏得死死的。”
就連唐相,想到程彧在宮門前炫耀的一幕。
哪怕知道極品玉石是一個坑,都覺得心裡直癢癢。
忍不住想往裡頭跳!
因為這個坑隻要有旁人進來,進入的就能踩著後來者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