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戲虐的看了張永福一眼:“我從來不跟畜生做交易。”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已經駛出了城區,周圍開始變得荒涼,不多時,陳六合終於來到了指定地點,看到了一座荒廢的廠房。
廠房外,有人埋伏,周雲康帶著人比陳六合早十分鐘到達。
一看到陳六合帶著張永福出現,周雲康登時掏出一把槍,頂在了張永福的腦袋上。
不光是張永福嚇的一顫,就連陳六合也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想死?”
“六哥,留不得他,他活著,我們都不能安生。”周雲康說道。
“對我來說,秦若涵的命比他的命稍微值錢。”陳六合不鹹不淡的說道。
“殺了他,我們一樣可以救秦總,裡麵才三個人,我們這裡有三十多個人,怕什麼?”周雲康說道。陳六合沒去理會這個蠢材,他提著張永福就向黑燈瞎火的廠房走去,頭也不回:“你們在外麵等我。”他是來殺人的,也是來救人的,強攻?下下之選,隻會魚死網破。
眼睜睜的看著陳六合帶著張永福走進廠房內,周雲康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沒敢開槍,他對手下道:“給我埋伏起來,萬一張永福那老狗要是跑出來了,就給我亂槍打死。”
“雲康,如果…..是陳六合帶著秦若涵出來呢?我們要不要……”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可謂是黑龍會的老人了,曾經跟張永福一起打下的江山,在黑龍會內威望極高,卻也在這次叛亂中倒戈周雲康。
聞言,周雲康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眼中出現了強烈的掙紮之色,這的確是一個殺了陳六合跟秦若涵的好機會,但他不敢下決定。
直到半響後,他還是搖頭道:“不能輕舉妄動,要殺陳六合是難度極高的事情,一個不好我們就會栽在這裡,彆忘了張永福那麼詭計多端,都沒能乾掉陳六合。”
“可是…...他不死的話,我們也在與虎謀皮啊,他太危險,會夜長夢多。”
“放心,我有對策。”周雲康冷笑說道。
另一邊,走進廠房的陳六合可不知道周雲康心裡在想著什麼,他也懶得去揣摩那種小蝦米的心思。
“砰!”剛走幾步,一枚子彈就打在了陳六合的身前地麵,陳六合鎮定自若的頓足,一雙眼睛在黑夜中掃視。
“啪!”一聲輕響,一盞破舊的吊燈亮起,放射出昏暗的燈光,有些刺眼。
這是一個有幾百平米的廢棄廠房,空氣中都彌漫著腐朽的黴味,很是刺鼻。
微微眯了眯眼睛,陳六合掃視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一根鐵柱上,滿臉蒼白發絲淩亂的秦若涵。
這娘們身上還穿著職業套裙,一隻高跟鞋都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光著的腳丫子上被黑色透明絲襪包裹著,晶瑩的美甲清晰可見。
看到這樣的秦若涵,陳六合除了思想邪惡的欣賞了幾眼外,心中同時鬆了口氣,好在這娘們應該沒吃什麼苦頭,也沒受什麼磨難,不然不可能還保持這麼完整的行頭。
“陳六合你真有種,真敢一個人帶著張永福進來?外麵那些孫子呢?難道不打算把他們一起喊進來嗎?”率先說話的是刀疤男,他們三兄弟可是恨透了陳六合,要不是這家夥,他們也不會在醫院躺了近一個禮拜。
“我為什麼不敢?我是來和你們做交易的,又不是來跟你們玩命的。”陳六合神情自若的說道。
“真是藝高人膽大啊。”三人中的老大冷笑了一聲,拿著一把匕首在秦若涵那嬌嫩的臉皮上輕輕磨紗著:“看來這個娘們對你來說很重要?”
秦若涵儘管害怕,但依然凶怒的瞪著眼前這個亡命徒,小辣椒性子,脾氣大得很,就在她被三人劫持的時候,她都沒求饒過,隻是冷靜的跟他們談價碼,不過很顯然,沒談成。
“那你們可就錯了,我跟她無親無故,重要是沒什麼重要的,隻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潔癖,我看上的娘們不喜歡被彆人碰,更何況連我都沒碰過她,如果先讓你們給截胡了,那我多沒麵子?”陳六合懶洋洋的說道。
三人中的老大冷笑道:“看來我們還是同道中人了?”
陳六合很不給麵子的搖搖頭:“我是人,你們是畜生,不一樣的。”
“你他嗎的說誰是畜生?是不是想死?老子一槍打死你!”刀疤男怒罵道,手槍指著陳六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