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在人群中並未顯露異常,緊隨黃忠其後,迎擊著董卓的親衛隊。他利落地解決了一名意圖偷襲的西涼戰士,內心卻在回味另一個紀元的曆史檔案。
另一份時間線的記載192年,王允的美人計順利實施,那時董卓已遷居郿塢,身邊沒有李儒,正是王允聯手李肅誘騙董卓回到長安參加慶典。
董卓踏入皇宮時,遭遇了王允事先部署的刺客與呂布、李肅的夾擊。宮牆之外,皇甫嵩等一眾老將協同兩萬多並州軍共同施壓,終於掌控了長安都城。
皇甫嵩和並州軍之所以能夠輕鬆接管長安的防禦,得益於李傕、郭汜等西涼將領不在城內,張濟、牛輔等人也均缺席,僅留下李蒙等少數將領駐守各城門。董卓身隕,皇宮易主,守城軍隊四散奔逃。長安失去了西涼將領的控製,皇甫嵩與王允才得以輕易接手。呂布因兵力最多,又親手誅殺了董卓,被封為衛將軍。遺憾的是,王允的剛愎自用拒絕了涼州軍的投誠,導致賈詡煽動涼州軍反攻長安。有了賈詡策略指導的二十萬涼州大軍,即使呂布加上長安守軍,總計也不過五六萬人,難以對抗由賈詡支持的李傕、郭汜。最終,長安陷落,呂布護送家人前往並州避難,王允則在長安喪命。
秦曄在與西涼戰士激戰的同時,腦中閃過那個平行宇宙的故事,以及董卓死亡後發生的一係列事件。
“呂布心胸狹窄,王允剛愎自負。我身邊帶著貂蟬,還有那位固執的老丈人。今天殺掉董卓後,便一刻也不能停留。”
秦曄一邊廝殺,一邊暗自籌劃。突然間,他聽到了尖叫聲和喊殺聲。他迅速解決了試圖偷襲的西涼士兵,回頭一望,發現成群的西涼軍正從背後湧來。顯然,針對董卓的計劃已然敗露。“太師勿慌,李傕前來助陣!”
“嶽父大人不必害怕,我與李傕將軍帶來了三千精銳,皇宮守軍亦正火速趕來。”
李傕與李儒的聲音響起,加上身後湧來的軍隊,使得王允及其帶來的仆從和士兵陷入混亂,麵如土色,心中皆知大勢已去。
不僅是王允和其他普通士兵,就連宮中的太監和那些參與策劃的文臣,甚至是呂布和黃忠,在見到李儒帶來的援軍時,心中也不免一沉。呂布暗叫不妙,更加擔憂自身的安危,此刻他已無暇顧及殺死董卓,一心隻想尋機逃脫。黃忠則焦急地注視著秦曄,生怕刺殺行動失敗,連累到他們的主公。此行他們隻帶了二十名親衛,要如何確保主公全身而退?
“哈哈,賢婿來了,我董卓何懼之有!”
中央的董卓得意而猖狂地大笑著。
“太師安心!任何叛逆之徒,我李傕定會為您斬草除根,以儆效尤!”
李傕急忙表白忠心,企圖安撫董卓的恐懼情緒。
“哈哈,好!給我殺!我要將這些敢反對我的家夥碎屍萬段,拿去喂狗!”
董卓怒吼,臉上橫肉顫抖,前所未有的憤怒籠罩著他。
“王允老兒,還有呂布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董卓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董卓親自指揮親衛圍剿呂布,並阻擋黃忠,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小皇帝,那冰冷的目光嚇得小皇帝渾身發抖,摔倒在地。小劉協害怕也是情有可原,他深知不順從的皇帝下場淒慘。
“哈哈,董卓,你依舊如此囂張!你知道秦曄在此嗎?”
秦曄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隱藏,若在一刻鐘內不能除掉董卓,西涼軍一旦突破王允的防線,他隻能和黃忠一起衝殺出去。
“殺!”
秦曄公開身份,全力以赴。手中的武器雖非天龍破城戟,但也是特製的虎頭烏金槍,重達八十一斤,槍頭烏金打造,槍身為玄鐵,看似平凡,實則非凡。秦曄不僅精通項羽的戟法,對破陣霸王槍法也熟練掌握。此行長安,為避免暴露身份,他特意準備了這杆破陣霸王槍,而天龍破城戟、霸王弓、烏金甲、烈焰絕影麒麟獸均未攜帶。但有了這杆槍,秦曄足以縱橫戰場,除非被數萬大軍團團圍困。
一聲“殺”下,秦曄如猛虎下山,董卓親衛紛紛倒下。秦曄挺槍直向董卓。
“秦曄!真的是秦曄!”
董卓離得較近,見到秦曄勇猛的身姿,嚇得雙腿發軟,眼神驚恐地望著殺伐中的秦曄,說不出話來。
“秦曄為何會出現在長安,怎麼沒有被察覺?”
李傕和李儒同樣震驚,他們之前檢查過黃忠的護送隊伍,未曾發現秦曄的身影。而今,秦曄現身高呼“秦曄在此”,並且大開殺戒,讓他們驚訝不已。
“秦曄?”
呂布先是一愣,隨後是喜悅。令他生平唯一一次戰敗的對手再度現身,且站在了同一邊,這讓呂布感到壓力驟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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