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一列隊伍抵達武關城腳下。領軍者並非他人,正是連夜疾馳的秦曄及其部眾。
秦曄指示眾人修整一日,但這短暫的休憩不過是午後加半晚的光景。子時剛過,秦曄喚醒了大軍,以及隨行的貂蟬與蔡邕,一行人再次啟程。七個小時後,秦曄的部隊停在了兩百多裡外的武關城牆之下。所幸的是,全員皆騎,即使是乘坐馬車的蔡邕與貂蟬,速度亦不落人後。
武關城下,黃忠上前高聲喊話“城上守軍聽令!我是中郎將黃忠,黃漢升!我家主公獻禮歸來,請即刻開啟城門放行!”
黃忠的宣告令城上守軍震撼“黃將軍稍候!開啟城門非小人所能決斷,需先行上報。”
城防尉聞聽是黃忠,急奔下城樓,直奔關內府衙。他雖曾聽聞黃忠大名,親眼目睹其與呂布激戰不敗,更由已故太師親封為中郎將,但對其為何離開長安返回江夏感到不解。殊不知,他這番奔走恰巧為秦曄與黃忠爭取了寶貴時間,因胡珍尚未接獲太師隕落的消息。
府衙內,胡珍聽聞下屬彙報,驚恐之餘險些暈厥。他於昨晚收到消息,徹夜未眠思慮對策,卻未料到秦曄行動如此迅速。
心存疑慮的胡珍,滿身疲憊地走向那位城防尉,猛然拽住其衣領“你言何?黃忠攜江夏貢品騎兵,已抵武關城下?”
城防尉被胡珍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隻是一則通報,何至於此?儘管心中疑惑,但他仍誠實地答道“屬下所言屬實,黃中郎確已至關外,領騎千餘,全身重甲。”
胡珍聞言,頓時鬥誌全消,逃跑之心亦隨之煙消雲散。他深吸一口氣,對那城防尉下達指令“晏都尉,速開城門迎客!我整理衣冠即刻便至。”
晏都尉雖不解其意,但仍遵命行事。片刻之後,城門洞開,他越過渡河,直麵黃忠。當見黃忠立於一名駕馭火焰駒的青年身後時,雖不識此人,但知其不可怠慢。黃忠尚在其後,足見此人雖年少,地位卻非同小可。
“小人,武關守將晏明,拜見將軍!拜見黃將軍!我家將軍命我提前開城,他隨後即至。”
晏明的話音未落,背後響起馬蹄聲,胡珍的身影映入眼簾。“啊!我家將軍來了!”
秦曄此時並未專注於胡珍的到來,而是好奇地審視著麵前這位年輕的晏明。說是年輕,其實約莫二十三四,與郭嘉相仿。
秦曄正欲開口詢問,胡珍已至三十步外,躍下馬背,卸下武器,疾步向前,在七步之遙處跪倒“廣武將軍胡珍,拜見征南大將軍!願為將軍鞍前馬後,願為主公近衛親兵!”
胡珍心下已決,不待價而沽,直接表明忠心,生怕稍有遲疑便遭秦曄猜忌。此刻表明忠心,至少能博得好感。
“哈哈!胡文才來投,本將自然歡喜!你絕不會為今日的選擇後悔!”
秦曄洞察胡珍的真誠投誠,也察覺其神色緊張,明白他已知曉董卓之死。
秦曄不假客套,直呼其名以示親近,接納了胡珍的投誠。“文才將軍,既然你已歸屬本將,那就立刻整備軍隊,隨我一同赴江夏!”
“哦,對了!讓你的部下給家中親人寫信!我軍家屬願來江夏者,每戶贈十畝良田,安家建屋之事由郡守府安排。”
“遵命!我即刻安排!我相信兄弟們會感激主公的厚待。”
胡珍受到接納,又被委以重任並獲承諾,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晏都尉,我馬上去整編軍隊,你陪伴主公,為他及到來的兄弟準備膳食!要有肉食!反正我們即將離開,攜帶肉食不便。”
“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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