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領主府內,洛克子爵正聽著一旁一身鐵甲之人向他彙報。
“五大貴族最近都以護衛領地之名調動過人馬。
但除薩姆家族,另外四家的族長頻繁在賴安家族聚集。
且每次他們聚集完,都會調動家族中的一批強者與物資出城。
至於他們究竟商議何事,時間太短,暫時還沒查清楚。”
鐵甲人不急不緩,好似沒有感情般淡淡開口。
他收買了五大貴族的一些奴仆護衛,才得到這些消息。
可那都是些不重要的人,能打探的情報也有限。
不過大量人員與物資調動,這種事動靜大,還是很容易就能知道。
“還有,城外的密探查出。賴安家族的領地上,最近一段確實經常有大批人馬進出,隻是人數沒有那麼多,每次大約百餘人。
但卻都是半夜進出,還都蒙著麵,無法查到具體是哪些人,去了哪裡。”
鐵甲人又開口補充,將自己所查到的全部信息都說出。
這些信息都是子爵大人的秘密隊伍費了不小功夫才出來的,作為秘密隊伍頭領他也是多方核對才確認,這才來向洛克子爵彙報。
隻是時間太短,他沒查到的是,剛好才是事情能迷惑人的地方。
比如,四大貴族頻繁聚集,且聚集完後都會調一批強者與物資出城。
這點是為了對付維弗的敲詐勒索,但對不知道的洛克子爵而言,這就是在轉移人員和物資。
再比如賴安家族的領地,半夜有大批人馬進出,不知去向。
這些人真實情況是在潛伏,剪除薩姆家族在外的羽翼,同樣,對於不知道的洛克子爵而言,這就是他們與其他三家晚上也彙合演練。
斯會爾鎮城外又無什麼大奸大惡的匪患,他們四家聯合隊伍演練,是要去對付誰?又能去對付誰?
哼,整個斯會爾鎮四周,他們的敵人不就隻有身為領主的自己嘛。
“下去吧!”洛克子爵擺了擺手。
神色已經變得陰沉,眉頭緊皺,雙眼飽含怒火。
四大貴族如此大搖大擺的在城外演練,他現在如何能安心在坐下去。
自己必須要反擊!
可思索片刻後,他發現自己竟毫無辦法。
城外自己掌握的地方並不多,大部分都在五大貴族手上。
而且自己這些一直與對方明爭暗鬥,也導致自己的實力並不是很強。
明麵上的城衛兵,獄卒,領主府護衛,大約兩百人。
城內的那些幫派人士,傭兵,加起來也能湊出兩百人。
就算加上自己暗自培養的秘密隊伍,也才不到五百人。
而他的對手,四大貴族任意一家都能拉出兩百人隊伍。
再加上對方肯定也有暗自圈養的暗探死士,以及一些附庸幫派,傭兵。
加起來,一千五百人左右應當是有的。
雙方人數相差巨大,在高級超凡者上麵,對方更是碾壓自己這邊。
若是真的撕破臉廝殺,自己輸的概率極大。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沒有與硬碰硬的原因,實力差距太大,打不過。
哪怕就是僥幸,自己贏了四大貴族也沒用。
因為洛克子爵還知道!
在斯會爾鎮的賴安家族,隻不過是真正賴安家族的一支分支。
真正的賴安家族,在沃特康郡,並且在郡城也是大家族。
要隻是如此,他奧爾格·洛克倒也不怕,他又不是沒靠山。
可正因如此,他才有些投鼠忌器,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賴安家族的靠山,與他自己的靠山,都是帝都的大貴族。
並且鬥的很凶。
他是議會長格奧爾格·路德維希一派的。是帝國的新星貴族,與有開拓進取精神的貴族組成的一派。
而賴安家族的靠山,是法院長卡爾·阿貝爾一派,是老守舊保守派。
格奧爾格·路德維希,卡爾·阿貝爾,再加上統領軍隊的約瑟夫·坎貝爾大元帥,也正是帝國的三位攝政委員。
在皇帝艾伯特一世年幼時,三人統領帝國,哪怕現在皇帝已經成年,可手中的權利,哪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所以,對付賴安家族,不但要對付斯會爾鎮這的分支,還要防範沃特康郡的主家,還要不讓保守派抓到漏洞。
可謂是千難萬阻,自己要是稍微一個不注意,就很有可能被保守派因此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