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那曼影還在山崗上,可眾人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出現在了穀底營地前。
“這……”
盤坐山石高處的六個白發老頭眼皮狂跳。
營地裡的梁千歡等一行人,卻看呆了,難以置信,世間竟有如此絕美的女子。
五官精致絕倫,肌膚雪白,上身豐滿高聳,美腿筆直修長,每一段曲線,都恰到好處,渾身散發著一股神秘清冷的氣質,讓人看一眼都想犯罪!
“好美,好大!”
梁千歡身邊,一個油頭粉麵年輕人,立馬有了生理反應,垂手鬆了鬆皮帶,“老子真想……”
話沒說完。
噗——!
一條舌頭,從年輕人口中噴了出來。
“唔!”
年輕人雙手捂住嘴巴,血水順著指縫,不斷往外噴湧,眼神驚駭到了極點。
嘭!
剛要轉身逃跑,就原地爆成了一團血霧。
“彪兒!!”
梁千歡又驚又怒,“我兒又沒對你做什麼,他隻是想了一下,你就割他舌頭,還殺了他!”
“想也不行。”
蘇清璿冷然輕哼,
除了自家孽徒,任何男人用這種眼神看她,都會讓她很不自在,難忍殺意。
“列位前輩,你們也看到了,這女人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裡。”
梁千歡暴怒,指著蘇清璿,抬頭看向高處,“替我殺了她,我送你們十桶童男童女精血,如何?”
不料!
平日裡聽到那玩意兒垂涎欲滴的幾個老不死,此時就像是坐蠟一樣,一張張老臉無比驚恐,寫滿了拒絕。
蘇清璿也冷眸掃去,淡然質問“你們剛才好像已經答應了要替他殺害我愛徒,對吧?”
“我們沒有啊!!”
“對對對,我們還在商量,還在商量。”
“不一定會答應。”
六個白發老人頭搖的像撥浪鼓。
蘇清璿那容貌,那氣質,那身裝扮,他們已經猜到蘇清璿是誰了。
“不,你們有。”
下一秒,山穀裡血流成河。
後半夜野獸聞著血腥尋來時,現場無一活口。
…
第二天,回省城的車上。
“你好像有心事?”薑寧看了眼身旁的黑皮夾克男人。
“我以為昨夜不會太平。”烏鐵山一臉沉悶。
“所以你昨晚到底想說什麼?”
薑寧早就被其整無語了,一個大男人,昨晚竟然跑來自己的房間門口,幾度想要敲門,弄得薑寧很沒安全感。
烏鐵山尷尬訕笑道“抱歉老師,我不是有意瞞你,我是怕講出來,嚇得你連夜跑路。”
老師這稱呼,是薑寧給他改口的,
他想拜薑寧為師,薑寧沒答應,於是就退而求其次,勉強收了他這個學生。
收攏笑容,烏鐵山正色了起來,“老師,你聽說過宗師穀嗎?”
“沒。”薑寧從車載冰箱裡拿了一罐可樂,噸噸噸喝了大半,“宗師穀是什麼值得稀奇的門派嗎?”
“不!”
烏鐵山沉聲開口,“嚴格來講,「宗師穀」不是單指某一門一派,而是近些年武道圈的一大醜聞亂象!”
“哦?說來聽聽。”薑寧往後一倒,啟動了座椅按摩功能。
“簡而言之,就是有些老不死大宗師油儘燈枯,不想死,於是就成群打著隱退的名義,躲藏了起來,靠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繼續苟延殘喘。”
烏鐵山眼神裡,透露出不齒的光芒,“久而久之,那種地方,就有了「宗師穀」這樣一個名號!”
“狗屁的「宗師穀」,依我看,那根本就是惡魔窟,為了那些老東西能多苟活幾年,每年不知要殘害多少無辜。”
薑寧奇怪道“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從小到大,無處不在的陰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世人不曾舉起火把為他照明,他又為何要橫刀立馬,替這世間斬妖除魔呢?
“你老師我這個人,心中無天下,隻有師傅。”薑寧懶洋洋的伸腰,並不擔心跟這個好大學生因此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