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福安皇後那張臉就真切在眼前,她笑得明媚生花。
比白若雲可強不少倍。
許皇後想象著,心中是無儘的慎重,她繼續說:“銀芽你知道嗎?一個男人最愛一個女人的時刻,不是初見之時,也不是相處之時。”
“更不會是共白頭之時。”
“而是在他自認最愛的時刻,心愛那人死在她最貌美的年華,這份愛便會保留,自然而然溢出來。”
銀芽懂了些許,這便是娘娘忌憚白若雲的理由,可如此毀了不是更好?
這麼想著,她也問了出來:“正因如此,毀了才能永絕後患,不然總有包不住火的一天…”
“你錯了,恰恰這樣,”許皇後搖頭,麵色不溫不火,她淡淡的,“如果陛下最後見到的是一個毀了容的雲嬪,那麼昔日的愛意隻會化作怒火,而這把怒火最後會燒在誰的身上,我們都不得而知。”
白若雲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她不能隨便喪命,也不能因為這張臉而受到傷害。
否則陛下和白家的矛頭都會指向出來。
她能像如今這樣,不聲不響的掩埋在宮妃之中,對許皇後而言已是很好了。
至於最後該如何收場,許皇後還得再細細琢磨…
銀芽聽著,再不發一言。
她不說認同娘娘的話,但也絕不敢說比娘娘更了解陛下。
此刻她才深知,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麼糊塗的事。
“對了。”
許皇後收回陷入記憶的眸光,又確認一遍,“你說雲嬪昏迷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而她是在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誤以為對方是陛下,追過去之後才……?”
銀芽同樣很快收斂好情緒,她神色依舊嚴肅冷淡,答道:“是,開始奴婢也以為那人就是陛下,可一想又覺不對。”
“陛下出行怎麼會沒有宮人跟著,如今再一想,那人極有可能是故意引雲嬪離開的。”
許皇後微眯了眼,覺得這件事開始變得更為複雜,有些許頭疼。
看來,不止是她,還有人也忌憚著白若雲那張臉啊。
但會是誰呢?
【啊,洗完澡澡真舒服呀!一會兒沒見都好想娘親啦!娘親娘親,思思回來啦!】
思思活潑的聲音,一下就讓許皇後從思緒中抽離,眉開眼笑。
隻見秦嬤嬤抱著赫連思,緩緩從屏風後過來,“娘娘,老奴已為小公主洗好了,她可歡實了呢!”
許皇後能和銀芽這麼肆無忌憚的談話,全靠秦嬤嬤帶著赫連思洗澡去了,屋裡隻有她兩人。
赫連思被抱近過來,許皇後第一時間伸手接過,觸及柔柔軟軟。
小家夥已換了新的抱被,渾身都是澡豆的香氣,還有股淡淡奶香。
許皇後將思思高高抱起,用側臉與她貼了貼,稀罕得不行。
“我們思思這麼喜歡洗香香啊?是最愛乾淨的小公主對不對?母後也喜歡香香的思思…”
赫連思揮了輝小手,可喜歡跟娘親互動了。
她也特彆給麵子,一陣開心的咯吱咯吱笑。
【喜歡娘親,貼貼娘親~】
【欸,不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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