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賢妃。
隻有她不敢鬆懈,勤勤懇懇給昌運帝下藥,幾乎每日都得去看望他一回。
這日,又是幾宮主位聚會,淑妃等人齊聚鳳祥宮。
因為她們的茶話會有特意規定,宮人及赫連思不得隨意入內,所以小家夥被銀藤抱出去溜達了。
談笑間,許皇後掃視一番,看向惠妃道:“有些日子沒見賢妃了,今兒怎麼又沒過來?”
提及賢妃,惠妃就忍不住笑,她毫不收斂地大笑拍腿。
後一邊擦擦笑淚花,一邊幸災樂禍說:“她不是日日給狗暴君送那啥嘛,可能狗暴君覺得不好意思,每晚都去她宮裡歇。”
“於半夏又煩他,又不得不伺候著,人都給整憂鬱了,哪還有好心情陪咱們…”
“她現在怨氣呀比鬼還重!哈哈哈哈哈哈!”
聽完,許皇後幾個表示同情。
她們也煩昌運帝,他來臨總渾身不自在,太能體會賢妃的感受了。
這感覺就像,你當眾拉屎在褲兜,想清理又不敢在人前脫褲子。
膈應得要命。
幾句笑過,許皇後正了神色,提醒道:“這幾日,思思心聲也沒流露什麼彆的要緊事,你們先各就其位便好。”
“至於白家……看看有什麼動向再說。”
淑妃長歎一口,也是謹慎道來:“算著雲嬪的禁足也該解了,我們可不能光依靠賢妃那個藥,萬一有突發事情,大家記得隨時頂上……”
許皇後惠妃點點頭,十分認同。
三人聊得認真,為可能出現的狀況設想著,忽然被一道軟弱的聲音打斷。
“那個…”
說話的是德妃,她一臉怔愣,很是疑惑不解,“姐姐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太懂。”
“小公主的心聲…是什麼?白家又怎麼了?”
三人緩緩盯著她,空氣都凝結了半刻,有些尷尬。
淑妃嘴角一抽,心道糟糕。
都怪德妃太沒存在感,她們聊得儘興,都忘了有這麼個人…
惠妃倒不緊張,她擺擺手,大大方方說起:“嗐德妃你就彆裝了!我知道你肯定也能聽見小公主心裡話,都是自己人,彆藏著掖著了!”
她們的談話也不算是不小心被德妃聽見。
而是惠妃有意向皇後交代過,可以不用避諱德妃。
聽惠妃說完,德妃頭一歪,神色是更疑惑了。
前者來了勁,非得讓對方承認不可,她細數道:“你要是聽不見,怎麼會在雲嬪滿臉起紅疹時,開口補刀呢?”
“又為何在小公主提及八皇子有性命之憂那次,急急忙忙起身告退?嗯?”
“啊……”德妃被為難得眉頭緊鎖,坐在那裡把後腦都要抓破了。
似乎真的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不,不是吧…”見對方還是這個憨樣,惠妃終於開始慌了,“你真聽不見?”
瞬間,惠妃感到汗流浹背,額頭很快就布滿一層薄汗。
怎麼辦,自己好像闖禍了。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還能補救嗎?!
德妃還在認真思索,眉眼間擠來擠去,隨後她一下站起身。
恍然大悟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