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昌運帝絲毫不給對方喘息機會，著急追問。
賢妃稍一思索，眼底漸漸浮現出玩味，她風情萬種俯身過去。
在昌運帝耳邊口吐若蘭。
聽完，昌運帝麵露遲疑，“這樣，當真能快些複明？”
他總覺得哪裡奇怪。
賢妃可沒指望對方深信不疑，她翻白眼緩緩起身，說著就要走：“陛下可以不信的，臣妾醫術淺薄，您還是找禦醫來吧。”
“回來！”聽見響起的腳步聲，昌運帝急了，就差從椅子上追出來。
將人叫住後，他又緩和著語氣責怪道：“如今還說不得了，兩句話就要走，這是你一個妃子該有的脾性嗎？”
“孤不過是問問，慎重些……”
不遠處，小平子候在外殿偷瞄著，看得一愣一愣。
心中更是拇指大動。
他真越來越佩服賢妃了，絕對是這宮中第一人！
沒辦法，禦醫靠不住，昌運帝也就隻有哄著賢妃。
如今知曉自己無大礙，眼睛尚能複明，他那顆微懸的心總算放下。
昌運帝當即最該擔心的，應該是如何瞞天過海。
禦醫可每過幾天就要請平安脈……
幸好賢妃告訴他：“隻是脈象虛浮，陛下不主動提及，禦醫們發現不了大問題。”
拜托，他們是手把脈，又不是透視眼。
怎麼可能避開‘望聞問切’看出你瞎了？
還是那句話，她下的毒，她很清楚…
聞言，昌運帝徹底定心。
他又吩咐小平子，去散布自己染上重風寒的消息，這樣到時就算有什麼不妥也可搪塞過去。
小平子還沒能退出去辦事，就又被昌運帝叫住。
他突如其來一問：“對了，你去請賢妃之時，除了皇後，沒被其他人知曉此事吧？”
小平子嚇個激靈，僵硬瞥眼看向賢妃，滿臉求助。
後者卻迅速移開視線，在旁邊裝死。
小平子欲哭無淚，隻好硬著頭皮，“那個…陛，陛下，小的去時出現了點意外，剛好皇後娘娘抱著小公主……”
隻聽到赫連思，昌運帝自然覺得沒什麼，打斷就誇：“嗯，你辦事孤向來…”
都沒誇完，小平子後麵的話便出來了：“娘娘抱著小公主，在和淑妃娘娘說話！”
昌運帝眉毛一跳，卻也沒了精力發火，他還算放心道：“也罷，淑妃是個穩重的。”
結果小平子結結巴巴，還在接著說：“然後惠妃娘娘從偏殿出來，德妃娘娘還嚇了小的一跳……”
昌運帝：“……”
越聽，他額頭跳起的青筋越明顯，怒聲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小，平，子！”
他口中的小平子已經跑出龍庭殿，美名其曰不能誤了陛下的吩咐。
下午，得知陛下身體欠安，禦醫院幾個首腦著急忙慌前來把脈。
饒是他們醫術精湛，幾代相傳，都沒能看出昌運帝眼睛有問題。
而且昌運帝，平時本來就一副目中無人，如今他眼睛不聚焦，幾人也沒多想什麼。
果然賢妃所言不假。
翌日，到了最讓人緊張的上朝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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