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出豆子的由來,景鈺趕忙背著眾人視線,從身上掏出一個繡花荷包。
他用力一扯,將荷包底部撕出個破洞,又小心翼翼放回懷中。
繼續瞧著場上走向。
哄好了賢妃,昌運帝再度盯著天師,將對方的命運一錘定音,“不提丹藥,孤倒是差點忘了。”
“先行收押大牢,待將那些煉丹秘方吐露乾淨,一一核實,再賜予毒酒一杯!”
隻要不直接賜死,就有卷土重來的可能性。
他還是不舍得殺了天師……
惠妃胸口快氣炸,要不是賢妃有一手準備,她非得跟狗暴君掰扯掰扯不可!
聞言,天師一臉的意外之喜。
沒成想,他雖然沒能拉下賢妃,但卻又暫保一條命!
想著,他得意咧嘴笑,蒼白著臉道:“謝陛下!”
看來,他一身技法果然大有作用,原先不該那麼收斂啊!
然而他沒得意多久,便兩眼一發黑,帶著最後的放肆笑容倒地下去……
一行人怔了怔,還有幾名宮人發出驚呼,誰都沒能料想到這一幕。
而反應最大的,自然要屬昌運帝,他直接衝起了身。
趕忙道:“叫禦醫,快叫禦醫來!”
此人絕對不能死,那些丹藥,那些秘方,他的長壽大計不容有失!
不到半柱香,禦醫匆匆趕來,第一時間對天師進行了急救。
這不救不知道,扒開衣裳一瞧,才發現天師身上全是血,最少流失了身體的一半。
跪著的下方都沁濕了!
禦醫跪在地上,醫治了半響,整個人大汗淋漓。
最終,他停手麵朝昌運帝,猶猶豫豫說道:“陛,陛下,天師失血過多,已然…已然西去了!”
“什麼!”昌運帝極其意外,又從位子上衝起了身,他暴怒不已,“方才人還好好的,明顯傷勢不重,怎會忽然死了!”
“孤看是你醫治不儘心!”
禦醫身軀一震,將頭磕在了地上,他顫聲:“微臣冤枉!”
“雖然那傷未傷及筋骨,但卻沒能及時止血,故而……若能早上那麼一時半刻醫治,微臣定能搶回天師一條命啊陛下!”
賢妃抹的那樣東西,無色無味,且能夠被傷口吸收。
在它吸收過後,賢妃還特意擦拭了傷口表麵,清理掉餘藥殘留。
除非剖屍查探,否則根本無法從表麵看出她動的手腳。
昌運帝咬緊牙關,大手一揮,震聲喝道:“誰乾的?是誰!”
他在質問誰傷了天師。
眾人自然回答不上,可礙於聖怒,還是紛紛跪倒了下來。
赫連思無語死了,【有沒有搞錯,死都死了你還要找個背鍋的!狗暴君你什麼時候才能當個人!】
許皇後她們也明白,陛下是要找個人撒氣,可惜沒有人能承受聖怒。
看樣子是有得鬨了……
幸而,景鈺跪上了前來,他糯糯回答:“回陛下,是他在抓景鈺的時候自己弄傷的,無人傷他。”
他語氣淡淡,沒有一絲恐懼與驚慌,仿佛在陳訴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片刻,那襲玄色的衣袍湊近過來,停留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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