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嗬坐的位置很特殊,是原先他和天師約定的三八線交界處。
這半歸我,那半歸你,井水不犯河水。
而他剛回宮,就聽聞了天師的下場,一時間心情非常複雜。
所以他才會癱坐在此處,陰沉著一張臉。
不過很快,他便自信抬頭,整個人囂張狂喜,“這下……整個行宮可都歸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怎麼裝潢就怎麼裝潢!”
你以為他會同情天師?
開玩笑,那可是傷害公主和世家子弟的重罪,在立場方麵他可是很堅定的。
絕不和犯罪分子有一絲牽扯!
囂張片刻,空嗬去把天師那邊掛在牆上的三清道人,通通給撕了下來。
踩在腳下,得意非常,“我要把整個行宮,都掛滿佛祖爺爺!看誰還敢攔我,謔哈哈哈哈哈哈!”
鮑不平在一邊瞧著,“……”怎麼覺得你看起來更罪大惡極?
與此同時,麗州宮。
睡房中,賢妃坐在臥案處,手裡捏著本醫書不看。
仍就心神不定。
掙紮良久,她還是吩咐白芷:“我這裡有瓶清熱解毒的藥丸,你幫我……送到安寧宮去。”
雖說不對症,可服下總歸能有些好處。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白芷似有猶豫,她咬咬唇,“娘娘…”
賢妃卻不願聽,她知道對方要說什麼,打斷道:“隻這一次,我有分寸。”
頓了頓,白芷再不好勸什麼,接過藥瓶聽話地退下了。
而她剛走出兩步,賢妃又提醒一聲:“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白芷微一低頭,“娘娘放心。”
賢妃斜身坐著,妖冶的眉目染上憂愁,更添幾分風情。
不多時,白芷帶著那瓶藥丸,抵達了安寧宮外。
她告訴把守的護衛,說早先她家娘娘借了空嗬二人一本經書,今日特送來賞賜還情。
言語間,並未將賢妃與鮑不平串聯分毫。
護衛不疑有它,幫著把藥瓶送了進去。
鮑不平作為助手,安寧宮一切事物都得先經過他,這瓶藥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聽聞是賢妃賞賜,他差點沒能掩下臉上的欣喜。
直到護衛退去,他才趕緊將藥瓶打開,發現底部還有層暗格。
暗格之內,藏匿著一張紙條,上麵寫了幾行小字。
他小心翼翼查看,發現上麵寫道:
‘知道你為何而來,卻不願你因誰而死,特送來幾枚清熱解毒丹藥,以此了斷,往後生死不問。’
字跡並非出自賢妃。
她仍是如此的絕情。
鮑不平心中空了一塊,方才的欣喜全部化為烏有。
他苦苦一笑,從瓶中取出一枚藥丸,連同那張紙條囫圇吞下。
她要什麼,他都依她。
她既然為他送藥,那自己就不會讓她有任何威脅,清掃一切有風險的證據……
而此時的龍庭殿中。
昌運帝才批完今日份奏折,想到好些日沒進行晚間活動了,便思考起等會要去誰那裡。
最後想到,淑妃被陷害的事也沒查清,她最近定然心情不佳。
今晚就去告慰告慰她吧。
忙讓小平子去下達通知,結果他卻帶回來個不太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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