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望麟和江滿流來這裡可不是光為了吃飯,哪能這麼快就回去了。
鐘望麟也看著那依舊明晃晃的皇宮開口說道。
“在酒菜上都已經占了你的光了,哪能再占了你這便宜,等下滿流會去結賬的。”
江滿流隻是笑笑,並沒有什麼不願意的意思。
鐘望麟繼續道。
“這皇城的煙火表演才剛剛要開始,這酒也溫得正好,此時我們若是走了,那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官善道輕笑一聲。
“我瞧你這樣子都快是醉倒了的模樣,還能喝?”
鐘望麟算得上是個修士,他自然是有法子解了這醉意。
隻是他正享受著朦朧的醉意,又哪能主動去解了。
“你不也是才喝了兩杯就有些臉上泛了紅,像極了那思了春的小姑娘。”
常世雨並不喜歡喝酒,朱老板也是沒有怎麼沾酒,這突然就整上了幾杯,難免有些酒氣上了臉。
倒是江滿流也酌上了數杯,一絲酒氣也沒有上臉。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熱鬨已經逐漸有些退意之時。
天際突然被一抹絢爛的光芒劃破,一絲光亮像是拖著裙擺的魚兒向空中遊去。
那是煙花綻放的前奏。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第一朵煙花悠然升空,由如同一位嬌羞的少女,一鼓作氣之下揭開她那遮蓋住神秘的麵紗。
瞬間,被燭火照得昏黃的天空被點亮,八九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綻放出令人窒息的美麗。
趁此之際,官善道開口感慨道。
“不愧是一國之皇都,這仙臨城果真熱鬨,果真氣派。”
“也難怪我那不靠譜的老頭會那麼篤定我的機緣會在這仙臨城之中,說我會在這大有所為。”
儘管這煙花絢麗,但是鐘望麟和江滿流也是見過不少次的。
年年都差不多,隻是瞧個熱鬨,這“少女”早已沒有了初見時的驚豔。
鐘望麟回首看了一下這名瞧不出怎麼從眾的小子。
“你剛來這仙臨城?”
那已經熄滅了的花火隻剩下些尾亮,官善道依舊望著天空,似在眼中那煙火還未熄滅,正值絢麗。
“再過些日子就兩年了。”
鐘望麟想了一下再次問道。
“你說要在這皇都之中大有作為,那你這是要去那朝中打拚咯?”
官善道已經回過神來,瞥了一眼眼前的這個貴公子。
“是啊,我已經去了護城司當差了,再在這兒我的修為還算過得去,比不少人都要好一些,要有什麼作為應該並不難。”
鐘望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許是酒氣悶上了心頭,一時竟然斷言斷得有些不太真切,不過這也是他經常會碰到的事情,這時也是醉了,便沒有放在心上。
官善道這話也是半真半假,他的心境也是平和,話語中並沒有將話說死,那個老頭也可以是說自己,即便是對著眼前的酒蒙子說也沒有什麼事。
鐘望麟有些鄙夷的看著眼前人,開口說道。
“你師傅的名頭在這皇城之中好使嗎?”
“你又叫什麼名字?”
官善道有些不想理會眼前這個像是盤問自己一樣的人,有些沒好氣道。
“我現在叫官善道,這名字是在這城內用的,以前的名字我覺得不好,在‘那個老頭’的‘建議’下,我便用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