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無語了:“我都不認識你妹妹,哪裡來的看上看不上?”
“既然如此,就準備和我妹妹結婚吧,早日為我家開枝散葉。”
沈俊還想再說什麼,郭姐忽然一揮手,他聞到了一股異香,便失去了知覺。
之後他就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他愛上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女孩說要和他結婚,他高興地答應了,兩人一起穿上了傳統婚服,一起走向掛著大紅喜字的喜堂,拜堂成親。
之後他就醒了。
他甚至都記不清夢中那女孩的樣貌,在夢中他就像著了魔一樣迷戀那個女孩,甚至願意為她去死。
沈俊說到這裡打了個寒顫:“郭家姐妹不會是狐狸變的吧?”
正說著,就看見小蔣用一張特殊的銀色塑料布裹著一個女孩,橫抱了過來。
麥什長將那塑料布掀開了一點,道:“你說的是她嗎?”
沈俊隻看了一眼就跳了起來,驚恐地叫道:“她,她真的是隻狐狸精!我被狐狸精吸了陽氣嗎?我是不是要死了?”
“冷靜點!”吳隊長白了麥什長一眼,“不要嚇壞小朋友。”
麥什長依然是那副麵色嚴肅的樣子,指揮小蔣將人帶走。
萬穗跟沈俊講了郭家兩姐妹的故事,沈俊稍稍安心,道:“雖然她倆很可憐,但我也不能以身相許啊。”
“行了。”萬穗道,“反正你又沒有失身,以後彆嘴上沒個把門的,傻乎乎地將自己的事全都告訴陌生人,你哪裡知道那張人皮之下,到底是人還是鬼呢。”
沈俊再次打了個寒顫。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時的外向導致了他一輩子的內向。
幾人帶著郭家兩姐妹出了追風凹,上了越野車,準備出山。
但在山口的時候,小蔣忽然猛地踩下刹車:“吳隊長,麥什長,你們看。”
在公路的前方,站著一排耕牛,將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吳隊長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心點,事有蹊蹺。”
那些牛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全都緩緩地調過頭,將腦袋對準了他們的車,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眼神不像牲畜,而是像人。
這場麵太詭異了,連吳隊長都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時,一頭特彆高大的水牛緩緩地從公路旁的樹林之中走出,那巨大而彎曲的牛角像兩柄尖刀,充滿了威懾和力量。
水牛的背上坐著一個人,他戴著一頂爛兮兮的草帽,手中拿著一條鞭子,看起來十分悠閒。
這也是一個外表和普通農民沒有區彆的老人,七十來歲,頭發胡子都白了,臉上還自帶了三分笑,看起來很和善。
但吳隊長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他察覺到了此人的危險,那是一種強者才能感受到的可怕力量。
他沉默了一陣,打開車門,朝那老農拱了拱手,道:“在下葛城市特殊事件調查大隊隊長吳牧君,不知閣下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隻是山林間一老農而已。”那老人平靜地道,語氣中還帶了幾分慵懶。
“那不知如何稱呼?”吳隊長又問。
“就叫我巫山老農吧。”老人道。
吳隊長沉聲道:“不知閣下攔住我們的去路,有何貴乾?”
巫山老農道:“你車上有我的兩個族人。放下他們,你們就可以走了。”
果然是巫族人。
吳隊長道:“郭家兩姐妹搶走我葛城市民,非法拘禁,脅迫彆人和她們結婚,已經犯了夏國的法律,我要帶她們回去受審。”
巫山老農道:“這件事的確是她們姐妹做得不對,但好在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何必一定要趕儘殺絕呢?不如各退一步。你們不再追究,我也向你們保證,郭家姐妹絕不會再來找你們尋仇,恩怨就此了結,如何?”
吳隊長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巫山老農嗬嗬一笑,道:“雖然我巫族沒什麼人了。但在這山林之中還有幾個老家夥,我們沒什麼本事,但想要護住族中的晚輩,還是不成問題的。”
說話之間,那些牛的鼻孔裡開始噴氣,似乎有了幾分怒意,微微低下了頭,隨時都能衝上來,將車給頂爛。
車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壓抑,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麥什長的手已經放在了燒火棍上。
沈俊看了看眾人,咬了咬牙,道:“事情因我而起,如果我不追究,放了她們從法律上也說得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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