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的第一眼,李成濤就看到了低聲交談的蔡曉麗和程建軍,兩人間有說有笑的,顯得很是親密。
看到李成濤望著自己,蔡曉麗麵無表情,之後反而更親密地和程建軍聊天。
這一番舉動讓李成濤的醋壇子都被打翻了。
於是,李成濤隻能不斷向自己胃裡灌酒,最後,華麗地傾瀉而出。
更重要的是,這是他正要和韓春明訴苦之際。
一下就把韓春明給澆滅了。
“服務員……”
韓春明讓楊華健扶著李成濤去洗把臉,然後快速地開始收拾殘局。
沒辦法,誰讓李成濤是他的冤種兄弟呢。
即便他和服務員清理得很快,但酸臭味還是散了開來,大家隻好打開窗戶通通風,以求儘快把味道散出去。
隆冬的寒風,吹的屋內的人忍不住打個哆嗦。
蔡曉麗單手捂住鼻子,又被刺骨的冷風吹拂,當即不滿地嘀咕道
“不能喝酒還要逞強,真是給大家添麻煩。”
“誰說不是呢。”程建軍適時插話道。
今天晚上他和蔡曉麗相談甚歡,一掃之前兩人間的矛盾,還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兩人一個學習一個專業,還有很大的可能會是一個班級。
到時候不就應了那句話——近水樓台先得月。
‘嘿嘿!’
…………
韓春明收拾地很快,屋內的味道也很快散了出去。
之後的聚會進行得很快,酒足飯飽,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韓春明獨自把李成濤送回了家。
他也猜到了李成濤為什麼會喝這麼多,對此隻能無奈搖頭,長歎一口氣後騎著車回家。
情之一字,誰也逃不過。
第二天,再見李成濤之時,除了宿醉之後的頭痛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異常。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開乾唄!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1977年逐漸步入尾聲,除夕近在眼前。
“濤子,從明天開始,這活兒咱就停了,等初六、七再說吧,好好休息一周。”
韓春明合上賬本,如是說道。
剛才兩人又進行了一次分賬,雖然到手的錢很多,但這些天兩人已經有些麻木了,心境倒是平靜了很多。
“成,我…正好也休息幾天,確實有些累了。”
韓春明了然,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補充道
“明天不行,你還得來一趟,跟我去看房子,要是我看上了,咱倆還得搬東西呢。”
“好…家夥,原來你放假是為了搬家啊!”
李成濤笑著說道。
“滾。”
…………
次日,韓春明兩人見到了中介,人家也不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這些天的成果。
“哥,有三套房子很符合你的要求。
第一套最大,是一個兩進的院子,地段也好,但就是裡麵還有三戶人家,不過他們都住在前院,後院都是空餘的,您看……”
“過,有其他人住的院子不考慮。”
韓春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他這個房子可是準備放古董了,萬一哪天有人心懷不軌,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