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瑤直接軟了身子坐回地上,臉色蒼白,眼神黯淡。
癱坐了一瞬後她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忙問“桃兒呢?桃兒在哪裡?此事的來龍去脈她也知曉,她定能為我,為景郎作證的,事情並非是爹爹聽見的這般。”
“啪!”的一聲,薑思瑤另一邊臉再次被重重扇了一掌。
吳國公氣的渾身發抖,手都快抬不起來,隻這一瞬間,仿佛蒼老十歲。
"你不是想知曉桃兒在何處嗎?為父告訴你,你且好生聽著。"
“她被掛入梁上,放乾了血,剝了皮,屍身被丟入亂葬崗,皮被製成美人扇,你可聽清了?”
吳國公說的清楚,薑思瑤聽得渾身發冷。
她求證的看向身後李媽媽,李媽媽朝她點點頭。
薑思瑤身子一抖,往後倒去,李媽媽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你以為你害的是一隻畜生?哼!”吳國公想到剛才大殿之中軒轅澈的種種行為“那隻畜生可是軒轅澈的逆鱗,你沒死,是你娘在天之靈保佑,再有下一次,誰也保不了你。”
薑思瑤嗚呼一聲,徹底被嚇暈過去。
李媽媽不知所措看向吳國公,吳國公頭疼擺擺手叫她好生照顧著,然後叫停馬車自行騎馬去了。
朝陽殿外,雪塵被追雪拎著領子拖拽而來。
若是擱在旁人敢如此拖拽雪塵,那就算是挨著了人,那也定會受一番藥物折磨之苦。
但擱在了追雪身上,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隻見被連拖帶拽而來的雪塵不僅沒有半分不悅,反倒是笑盈盈的提醒追雪慢些,小心腳下,以免摔了之類的話。
一路上的小宮女小太監見此都立馬弓了腰,退遠了些,生怕聽見,看見什麼不該聽得看的,惹禍上身。
到了朝陽殿,追雪把人往大殿內一扔,轉身就要走。
雪塵往前踉蹌幾步穩住身子連忙追上她,擋在她身前。
隻是剛勾了笑意,還未來得及張口,追雪便長腿一抬,毫不客氣的踢在了雪塵胯下。
隻見雪塵臉色一瞬間變成了豬肝之色,夾著雙腿,雙手掩著腿間,本是俊朗的臉扭曲成一團,想叫卻因疼痛難以發聲。
追雪得了手,出了氣,心情舒坦不少,哼的瞪他一眼離開了。
待追影出來時,看見的便是雪塵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在殿門前團團亂轉,追影嘖嘖兩聲調侃道“平日裡都叫雪大人收斂些了,這不,桃花找上門來算賬了吧。”
雪塵扶著柱子,彎著腰指著他,咬牙切齒“你甭在這幸災樂禍,趕緊來扶我一把,殿下等急了可是要遭殃的。”
追影不讚同的搖搖頭“雪大人說錯了,殿下等急了是你要遭殃,可不是屬下我要遭殃。”
見他沒有幫襯自己的意思,雪塵指著他咬牙,想要說話,可奈何身下實在太痛,隻得忍了回去,扔出三個字“五瓶。”
“十瓶。”
追影手抱長劍立於階梯之上好以整暇瞧著他。
“八瓶。”雪塵心都在滴血。
“十五瓶。”追影不買賬。
雪塵想罵他無恥,但到了嘴邊卻是“成!”
追影笑嗬嗬上去扶人,雪塵不停罵他趁人之危,無恥至極。
追影不怒反笑,畢竟誰能跟好東西過不去不是。
十五瓶雪塵特製療傷藥,能叫他省下上千兩真金白銀,如此機會千載難逢,傻子才不要。
進了大殿,雪塵老遠就瞧見那坐在案後黑臉的某人。
視線往他懷中一瞧,果不其然,一團花白。
他一瘸一拐走了過去,正要抱怨兩句,可是當軒轅澈抬眼後,他抱怨的話立馬咽回了肚子裡,神色也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