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誌專不慌不忙,分析道
“敵之利器雖猛,但我軍亦非全然無計可施。隻需在船舷加裝木盾,使士卒得以遮蔽,火銃之威便可大減。此乃守城之法,用於水戰,亦能解燃眉之急。”
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再者,敵艦以輪戰取勝,靈活多變。我軍當以巨艦為基,鎖鏈相連,形成銅牆鐵壁,令敵艦無隙可乘。”
溫成仁聞言,眉頭緊鎖
“鎖鏈相連,若遇火攻,豈不是自尋死路?”
呂誌專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將軍多慮了,鎖鏈可用鐵爪相連,一旦遇火,即刻斬斷鐵爪,即可保全大局。此法雖險,卻能在絕境中開辟生路,鎖鏈橫江,實乃破敵良策!”
溫成仁麵露遲疑,問道
“計是好計,隻是現在撤了,陛下會同意嗎?”
呂誌專拍了拍溫成仁的肩膀,說道
“陛下派你前來,自然不是讓你送死,隻是想要試探試探乾軍的實力。”
“溫將軍,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番無功而返,雖然難逃陛下責罰。不過你放心,我願以性命擔保,保你周全。”
溫成仁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這呂誌專是陛下的親信近臣,他說能保住自己,那就沒問題。
“我就聽你的,撤退!”
當下,溫成仁果斷下令,餘下戰艦迅速撤離,朝著魏國大營的方向開始撤退。
這一舉動如同多米諾骨牌,瞬間引發了魏軍的恐慌與混亂,場麵一度失控。
劉仁軌見狀,心中大喜過望,隨即下令全軍乘勝追擊,不給敵人絲毫喘息之機。
霎時間,江麵上硝煙彌漫,喊殺之聲震天動地。
在旗艦那巍峨的五層高台上,陳澤靠坐在椅子上,正注視著這場激烈的戰鬥。
在他的身旁,是前段時間新納的妃嬪姚長溪。
遠處,隱約可聞的喊殺聲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數十艘戰艦在江麵上激烈交鋒,
火銃的轟鳴、油火的爆裂聲交織在一起,其間還夾雜著士兵們淒厲而慘烈的哀嚎,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陳澤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這場戰鬥的勝利,不僅證明了火銃威力驚人,更驗證了三段擊的實戰價值。
還有就是,這一戰之後,劉仁軌就能徹底坐穩水師大都督的位置了。
然而,當陳澤的目光掃向遠方時,心中卻也不禁生出一絲憂慮。
敵方艦隊雖然先鋒受挫,但整體陣型依舊穩固,連綿數裡的戰艦排列得整整齊齊,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鋼鐵長城。
陳澤心中暗道“果然,僅憑這一戰,還不足以動搖敵方的根本。”
此時,劉仁軌正站在自己的戰船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高聲鼓舞著士氣。
他的部屬們緊隨其後,奮力追趕著潰敗的敵艦。
儘管敵艦並非毫無還手之力,不時有箭雨如飛蝗般落下,但劉仁軌卻毫不在意。
火銃的連續轟擊使得甲板上煙霧彌漫,幾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此戰告捷,乾軍勢如破竹,不僅成功擊潰魏軍前鋒,更斬敵三千有餘,俘獲一艘大船。
同時將魏軍十七艘戰艦化為灰燼,火光衝天,戰果輝煌。
乾軍方麵雖亦有犧牲,陣亡將士六百六十三人,傷者不足五百,五艘戰艦雖受損卻無損大局。
此役無疑是一場大勝。
魏徐聯軍水師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