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一群烏鴉發出淒厲的哀鳴,從黑夜中驚慌地飛過。
嗚哇聲在寂靜的夜幕中回蕩,警示著什麼恐怖的降臨。
一陣刺耳的笛聲響起,如同地獄中惡魔呼喚的邪惡咒音。
倉,那個不生不死的存在。
注定沉浸在永恒的孤獨中,不斷遊蕩於滄桑的歲月之海。
他宛如一縷幽魂在黑暗的夜色中流轉,又如一具長眠在棺材中的枯骨。
誰才是他的救贖
“本尊定要成為天地主宰!哈哈……”
陰風陣陣,烏雲密布,雷電交加。
一團黑氣慢慢顯現出它的原身,一個身形高大形如骷髏的身影站在高處仰天大笑。
“嘖嘖!一群螻蟻不堪一擊!還想鎮壓本尊,休想!”
猩紅的雙眸鄙夷地窺視著眾界生靈,陰森恐怖的聲音響起。
“弱小,無知,愚蠢的靈物就該消失。”
“本尊要打造一個更強大的界地,隻有強者才能呼吸的空間。”
想起自己天衣無縫的計謀,不由得狡黠一笑。
“哈哈……”
孤傲地昂起頭再次大笑起來,手中的魔笛散發出幽怨的紅光。
狂妄的笑聲與一道道閃電交織著形成一部詭異的樂章。
“咳咳!”
不料這時一口黑血吐出,如骷髏般的手掌捂著起伏不定地胸口,大口的喘息著。
暗夜裡,模糊不清的還算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五官不停地擰巴著。
眉頭緊皺著如一捆繩索,大把的汗珠兒從額頭間滑落,顯露出痛苦的神情。
“該死!當初被那些老家夥擺了一道,傷及臟腑,也不知給本尊喝了什麼?”
“害得本尊沉睡千年,蘇醒後即使吃了一顆聖蓮花,仍沒複原。”
“該死的詛咒存在也就罷了!怎麼內傷也這麼難愈合!”
“難道是那些老家夥還做了什麼?他們就那麼容不得本尊?”
他疑惑著,憤恨著。
血紅的笛子一揮,一隻正要飛過他頭頂的烏鴉立馬落在了他毫無血色的唇邊。
他低頭吸食著它的血液。
霎時,這隻可憐的小鳥兒化為灰燼。
他嫌棄地抿了一下帶點血漬的嘴唇,看來這隻鳥兒並不能滿足他。
“咳咳……”
又一灘黑血從嘴角處釋出。
“也罷,還是療傷要緊,等待時機,再去收拾那群老家夥。”
“那些個愚昧的靈魂,遲早會讓你們一起消失。”
稍作喘息,等待呼吸平穩下來,那股刺痛過後。
猩紅的眸子透露著不甘與憎恨,化作一縷黑煙飄走了。
那縷黑煙飄飄忽忽地來到了一個荒蕪之地。
本來形如一條直線似的黑煙,頓時如螺旋槳一般不停地旋轉起來,逐漸幻化成了人形。
一個高大暗黑形如枯槁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下異常陰森可怖。
他手中的笛子一揮。
一道道紅光瞬間擊碎了一座座墳地的土層,露出了一個個枯老的棺材。
鷹爪似的手指輕輕一彈,棺蓋刷刷地散落到四處,是一座墳場。
突然又一個瞬移來到被打開的棺材旁,猩紅的眸子大致掃射了一番。
看著尊尊白骨,眉頭微皺。
“什麼垃圾貨色?不配本尊食用!”
撫著自己刺痛剛過後的胸口,仍有絲絲的陣痛感襲來。
“療傷要緊,湊合著用吧!”
蒼白的嘴唇輕啟,不停地吸食著死屍的屍氣。
一股股綠色的液體並散發著屍臭味進入到他的嘴裡。
“嘔…嘔嘔!就沒有新鮮的血液供本尊食用嗎?”
“該死的!嘔嘔!嘔…”
一陣陣乾嘔衝刺著咽喉。
“罷了,再去找找吧!”
正要轉身離去,不遠處的花圈引起了他的注意。
還有一些新鮮的貢品,並留有剛祭拜過的痕跡。
他眼神一冽,再一個瞬移,手一揮,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一具好似活著的女屍展露在眼前,雙眼微閉,輕輕地嗅一嗅,隨後猛地一睜。
猩紅的眼珠子在貪婪地驅使下紅的更加妖豔。
鷹爪似的手指如鋒利的刀片隨機一劃,女屍的脖頸處立馬出現了一道狹長的裂口。
頓時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在黑夜裡如溪流滑過。
在吸入血色的液體後,眼睛又輕微地閉起。
眼瞼處不時地微微顫抖,瞬時感到舒暢無比。
他舒緩地伸了伸脖頸,抖了抖肩膀,扭了扭腰身。
他的身體也微妙的有了些許異樣。
一隻骷髏般的手掌逐漸地恢複著圓潤的形態,顯露出纖細的紋路和白皙的膚色。
另一隻仍然形如骷髏。
吸食完畢,已經乾癟如枯枝的女屍立刻化為了烏有。
他的雙眼猛地一睜,一股氣流從猩紅的眸子處噴出。
淩亂的發絲和身上殘破的鬥篷一起炸開,在暗夜裡頹廢中又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些還不夠!他還需要更多新鮮的屍身來修複他的死契。”
“這是神給他下的詛咒,讓他暗無天日,隻能在黑夜裡苟延殘喘,千年與死屍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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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狠!他要報複!要毀滅!他要亡了讓他痛不欲生的那些所謂的什麼神啊仙啊!”
“憑什麼這個世界要讓他們主宰?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些古老發臭的規則本尊就要打破它!那些愚昧蠢笨的靈魂本尊就要消滅它!”
“天地萬物要歸本尊操控,本尊要打造一個更自由更強大的萬象星羅的世界。”
倉憤怒著,猩紅的雙眸泛著妖豔的血光,高傲的身軀周圍冒著濃濃的黑氣。
黑氣在他的怒火下不斷地蔓延著,蔓延著
“主人!主人?是是您嗎?您何時醒來的?主人”
一個呆萌稚嫩的略帶點顫抖的聲音響起。
一個肥嘟嘟的白色小毛球模樣的靈物突然閃現在他的身後,模樣可愛又古怪。
兩隻小巧的毛茸茸耳朵直立著,上下兩對白嫩的小爪子不停地來回倒騰著。
那微翹著的小尾巴左右搖擺著,急切地證實著自己的猜測。
撲閃撲閃的小翅膀,黑亮有神的兩隻大眼睛,像兩顆黑珍珠,好似有什麼魔力。
它不停地呼喚著主人,幾近哽咽。
一聲聲主人如一道暖光喚醒了他潛在的意識和深埋已久的理智。
倉停止了即將要爆發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