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長歡聞言,麵上帶上了幾分笑意,心中也隻覺得暖暖的。
朱雀一族從太古時期至現在流傳下來,誕生了一代又一代的天之驕子,即便他們麵上不說,心中卻是為此而驕傲的,他們從來沒有過隱藏血脈的想法,故而也就沒有這一方麵的傳承。
但是時移世易,如今情況不一樣,幽冥一族在暗處虎視眈眈,而她如今不過是一個中階玄君,直麵上幽冥一族埋在大陸之上的暗子,她的實力,隻怕是不夠。
而慕雲霆和萬奉年,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在她的跟前。
若是能夠將自己血脈的氣息隱藏下去,不被幽冥一族的人,一對麵便發現她的身份,便是最好的事情了。
翌日,城外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依附於周家的外門勢力王家姑娘新婚的夫君,連新婚夜都沒有過去,便在家族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家亂糟糟的一夜,沒有發現一絲一毫有外人來過的痕跡,就好像這個人自己離開的家族一般。
可是,就是他自己有要事要離開,怎麼會不留下隻言片語呢?
在一夜的忙亂之後,周家本家的人也被驚動了。
尤其是那些在暗中推動這一切的幽冥一族,一個個都是眼底黑沉如墨。
他們懷疑,是那個人的身份,被人發現了,否則,他在星火流雲宮無仇無怨的,又有誰會主動針對於他呢?
還在新婚之夜,就給擼劫了出去。
如今,是生是死也不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了,而且,他們這一段時間還要格外注意,若是他因為不堪折磨而將他們這麼些年,布下的局給透漏了出去,不說這麼多年心血儘數白費,至少,在外麵的那些棋子是保不住的。
如今,他們唯一慶幸的,就是對方實力並不強,對他們的事情所知的也並不多。
不過,這一個猜測,也並不是無人反駁。
畢竟,若是星火流雲宮有手段可以知道他們的身份,就不會白白蹉跎這麼多年。
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雖不至於說是已經進入了星火流雲宮的核心,卻也算是位高權重了。
而另一邊,在星火流雲宮內焦急等待著自家宮主帶著少主歸來的一眾長老,卻聽到城外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主上帶著少主轉移了方向,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一眾早已聚集在議事大廳的長老,不由得麵麵相覷,遇上這麼一個任性妄為的主上,他們也是心累的緊。
慕雲霆說要找人研製掩蓋藺長歡血脈氣息的方法,便是片刻也不肯耽誤。
畢竟這件事情,越快落實越好,他要帶著藺長歡回到星火流雲宮,城外城都已經有了幽冥一族的人,誰又能夠保證,星火流雲宮裡麵沒有呢。
這件事,一丁點兒的疏忽大意都不能有。
慕雲霆是個豪爽的性子,這些年來,在大陸之上,可謂是廣結好友,有一些隱世高人,他也是認識的。
穿過一處天然形成的迷陣之後,慕雲霆帶著兩人,遠遠便看到了一處建於竹林之中的竹屋。
“看來我們這一次運氣倒是挺好。”
慕雲霆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之後,轉頭看向了他們兩個,“這老家夥生性最愛於大陸之上遊走,我十次來,有八次都不碰不上他,今日他倒是在這裡。”
藺長歡聞言,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萬奉年緊緊抓住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她。
他們都知道此行是為了什麼,若是碰不到人,這一趟便白來了。
在路上,他們也聽說過師尊對此人的描述,大陸之上聞名遐邇的煉藥大師,至少時至今日,沒有人能夠在煉藥之上能夠勝得過他,慕雲霆之所以帶著他們來此,正是看中了岐老的這一能力。
不過,即便這一位前輩和慕雲霆交好,慕雲霆也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換得他出手相助。
不過,若是能夠告訴他,大陸之上如今的情形的話,為著大陸的安寧,他定然是會出手的。
可,問題也正是在這裡,幽冥一族的存在,在整個大陸之上,都是一個秘密,除了朱雀一族,所知道的人都是從太古時期傳承下來的勢力,若是貿貿然將這件事宣之於口,慕雲霆也害怕會引起大陸之上的動亂。
強敵未除,反而內部先亂了起來,那對於蒼龍大陸而言,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三人穿過密林,藺長歡和萬奉年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輕生怕驚擾了這位高人的清靜。
竹屋內,一縷淡淡的茶香悠悠飄出,與周圍的清新空氣交織在一起,更顯得此處的寧靜。
“吱呀”一聲,三人不過剛剛靠近,那竹門在他們的麵前,豁然洞開。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悠然自得地品著茶,似乎早已知曉他們的到來。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讓人不自覺地放下心防。
“慕小子啊,這有兩年沒見了,你的性子,當真是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老者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在藺長歡和萬奉年身上掠過,在看到藺長歡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似乎帶著幾分激動,在上下仔細打量之後,最終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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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目光停留在慕雲霆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岐兄,有一件事需要請你幫忙,這天下除了你,我也想不到有誰能夠完成這樣的事情了。”
慕雲霆就那麼大喇喇的坐在岐老的對麵,目光直直的盯著他。
“你一向是知道我的規矩的,規矩既然定下了,便不可輕破。”
岐老的目光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兩人,眼底帶著幾分好笑的意味。
“不過我有一個疑惑,若是她能夠解答的話,這一次我也不是不能夠出手。”
說著,便示意藺長歡走到自己跟前來。
“小丫頭,你上前來,讓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