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壞消息從港島,傳達到了邵維鼎這裡。
此刻他已經來到了廣東。
“逼債?嗬嗬。”
邵維鼎冷笑了一聲,當初這些銀行,求著自己來貸款。
現在倒好,開始逼債了。
還真以為我手上沒錢了啊!
算算時間,安東尼在南美洲應該將阿根廷給乾趴下了。
他有兩個錢袋子。
一個錢袋子在港島,在亞洲。
另一個錢袋子,卻是在美洲。
在安東尼的渾水公司上。
而且渾水,是由他百分百持股的企業。
撥通了安東尼的特殊電話,邵維鼎直接問道。
“做空阿根廷,賺了多少錢?”
電話裡,安東尼爽朗一笑:“我估算著boss您這個時候,也應該要來問一下了。”
“二十億美元,不多不少,有零有整。”
“怎麼才二十億?”邵維鼎皺了皺眉,不覺得多,反而覺得少。
這可是一個國家啊!
當初97年的時候暹羅都被榨出了四十億美元的油水出來。
阿根廷比暹羅還差?
不過他這是沒有考慮到時代背景,一個是八十年代,一個是九十年代。
美元的購買力可不能同日而語。
“boss,阿根廷太窮了,咱們也是有同行的。”安東尼苦笑道:“你不知道,這一次來南美發財的人是真多啊!”
“我感覺整個華爾街的人,都來南美了。”
“那個狼王還記得嗎?”
“卡爾伊坎?”
“對,就是他,他的領航基金也來了南美,不過做空的是巴西。”
“聽說他大賺了一筆,巴西的電網都被他買了下來。”安東尼笑道:“不過咱們也不差,阿根廷的兩座金屬礦現在都在渾水的名下了。”
邵維鼎點點頭:“我們不要這些基礎工業,全都賣了換成錢。”
他不是美國人,安東尼也不是美國人。
就算是持有南美的這些民用工業,也沒辦法長期持有。
趁著現在行情好,賣了是最好的選擇。
“行,我這幾天就聯係買家。”
安東尼也不糾結,他本來就不擅長搞實業,他最喜歡的是金融。
賣掉正符合他的意願。
“boss,你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安東尼很是敏銳,察覺到了邵維鼎語氣中的一些不尋常。
邵維鼎也不隱瞞,將屈臣氏被人做空,港島正在發生的輿論說了一遍。
安東尼笑了笑:“有些意思,做空竟然到我們頭上了。”
“我的中文老師告訴我說,中國有句成語叫做蚍蜉撼樹,幾十億港幣,就算是加上了杠杆,就想吃下屈臣氏,未免有些天真。”
“而且摩根可是屈臣氏的股東啊,他們也太不知深淺了吧?”
邵維鼎淡笑道:“港島的金融他們都玩不明白,你還指望他們能將國際金融玩明白呢?”
“你也不用擔心,給我打十億美金過來。”
“我這邊可以大火收汁了。”
安東尼沒有二話,他和邵維鼎配合太多次了。
隨便一想,他就知道,這十億美金打過去,港島要遭老罪了。
確實如他所想,邵維鼎在拿到錢的第一刻。
就已經安排人,趁著屈臣氏和斯沃琪的股價來到了低穀,趁機回購股份。
做空?
他一股都不給李家城留。
到時候看李家城還有那個什麼恒升銀行的林家,拿什麼還給那些貪心不足的證券商。
也不知道李家城的資產,夠不夠賠的。
邵維鼎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