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做回應解釋。
握住方向盤的單手,骨節修長分明,男性手背的皮膚很薄,看上去那鼓鼓浮動的青筋血管,仿佛要隨時爆裂。
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感。
阮綿腦子浮出一陣畫麵。
陸淮南每次……十指微展,撐著床單,根根指節突出,那姿態又強勢霸道,又欲。
光是看那雙手,就能讓她好幾次忘卻自我。
都說男人是手控。
其實阮綿也很喜歡看男人的手。
她目光滑下去,在他皙白的手上多停留三秒。
車正在前方掉頭,陸淮南手指收攏攥緊,掌心比原本沒握住時,寬厚了三分之一。
阮綿跟著他手指的動作,喘口氣,眯起眼。
“好看嗎?”
鑽入耳膜的男聲,慵懶不羈。
她猛然抬眸,與陸淮南細長的眸子,迎麵相對上,他眼睛不小,笑起來要比平時小了一圈,眼底的淚痣輕輕顫動。
“並不好看。”
阮綿拉開視線,眼睛一閉,眼不見為淨。
她心底承認對他的色心,嘴上是強硬的。
陸淮南看向她那副誓死不認的倔臉:“不好看你還盯著手看了三秒鐘,阮綿,你在晚上的時候,不也經常看嗎!”
她真當他不知道,一無所知?
實際上,每次陸淮南都把她細微的表情儘收眼底。
緊抿的唇瓣蠕動,阮綿才發現如鯁在喉。
於是她滿腦子的找措詞,最終來了一句:
“喜歡你的手,不表示就喜歡你這個人。”
“是,你圖錢嘛!”陸淮南不羞不臊:“不過說實話,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讓你到心甘情願過?”
阮綿覺得,他是在故意挑釁她。
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裸的。
她端正坐姿,暗自狠狠的深吸口氣:“你也說了我是為的錢,既然是為錢,那就得把賣笑服務裝好,越逼真越好。”
有時候,陸淮南覺得阮綿這個女人挺狠的。
起碼若是換成他,他是絕對拉不開臉,跟一個不愛的男人說這樣的話。
“嘖嘖……”
陸淮南很自然,又特彆得體的哧了一聲。
聽在阮綿耳中,諷刺異常。
“那你呢?”
她睜著眼問他:“你跟我好了三年多,有沒有覺得我,有彆的女人替代不了的地方?”
“沒有。”
陸淮南回得比她問得還爽快利落。
阮綿問話,原本也不帶任何希冀,這樣的他才算是正常。
她更自然的分析:“那不就是,憑什麼你就能覺得我會動情,是不是先入為主的認為女人是感性的,可我不是。”
明明誰都沒大聲說話,也沒嗆人。
車廂內的氛圍,卻怪異得,像是拉到底的弓弦。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阮綿,女人感性是有數據支持的,不是我上下嘴皮一翻,就能說明的事實,你也沒必要跟我在這裡爭論。”
陸淮南用了一句話結尾:“你當然可以不感性。”
“是。”
他的沉穩不亂,弱弱的逼得阮綿,收起目光。
講道理,辯論,不是靠的誰話多,誰嗓門大,就能贏。
阮綿低笑一聲:“商圈都傳陸家四子,驍勇善戰,唇舌了得,今日一搏,果然是有實力的,這個名號不虛傳。”
“你覺得我在意誰給我的評價?”
陸淮南笑聲都是冷漠薄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