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幾分收斂,少了幾分銳氣。
塗丁丁生產,阮綿推掉萌美所有工作,要去洛溪陪產半個月。
李錦心說她:“人家生孩子,你比孩子他爹還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肚子裡的種是你的。”
連小何都禁不住樂了。
陳家講究,對於家族的第一胎很是看重。
塗丁丁當天下午進的醫院產房,陳家當晚去常亭寺祈福,阮綿跟著一塊上的山,把江岸給她的那串佛珠,留在了常亭寺觀音廟的供香爐前。
願他能平安安康。
下山時,手機叮叮當當的響。
坐進車裡,阮綿翻開看,李錦心給她上下發了十來條微信。
簡而言之一句話:陸顯要娶阮渺。
李錦心語氣是很不屑的,阮渺坐過牢,陸顯壓根沒必要伸手去淌這趟渾水,他娶阮渺等於是自斷前程,給自己沾了汙點。
迎娶阮渺是陸顯個人的主意。
沒人知道他是出於什麼,但阮綿清楚。
人已經被他接回陸家了,對此陸老太奶沒表過態度。
李錦心問她:“阮綿,你真不打算回來見一見你這個名義上的妹妹?”
她說:“不了。”
唐望清的死,是阮綿心上永遠的傷,撫不平。
阮綿在洛溪的第八天,燕州一場盛世婚禮,轟動全城。
陸顯把消息放得很大,大到國內有頭有臉的生意人,幾乎都爭相去參加婚禮,正所謂的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風光大嫁,也不過這般場麵。
一時之間,在燕州也是風光無兩的。
阮渺也徹底從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洗白成了陸家少奶奶。
塗丁丁生產沒幾天。
元氣恢複不滿,出聲有氣無力的:“綿綿,要不你回去一趟?”
“人家結婚,我回去乾什麼?”
塗丁丁砸吧下唇:“我覺著……陸淮南在等你。”
說話間,她直勾勾的睨住阮綿的臉打量,見她是真無動於衷,才再說話:“他也挺可憐的,陸顯一結婚,人家一家子和和睦睦,這個陸家可真就是他一個外人了。”
“整個陸家不都是他的。”
“那不一樣。”
阮綿削好蘋果,塞給她:“怎麼不一樣?”
“誰都知道,贏得了家業,沒人愛還是個外人,他爸當初連他媽的死都不難過,你真以為他把人接回來就能把他當自己兒子看待?商場老狐狸了,心裡盤算什麼誰不知道。”
塗丁丁叭叭叭的說:“陸奶奶又不管孫子間的事,這陸淮南不就是那個家的外人嗎!”
阮綿:“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對他,你真沒一點感情了?”
“你不吃,那我吃了。”
手裡的蘋果往回拿,她徑自塞進嘴咬了一口。
入嘴是酸的,阮綿強撐著臉部肌肉的猙獰扭曲,靠說話轉移注意力:“我又不是超人,剛從一個男人身上脫離下來,就能馬上接受下一個。”
塗丁丁坦白了:“綿綿,有件事我覺得不能瞞著你。”
“你說陳正則做物流公司投資那事吧?”
塗丁丁滿臉愧疚,話都說不出來。
考慮家庭重要性,加上塗丁丁身子骨差,陳正則尋思要在本地做點生意,方便照顧妻兒,選來選去做了物流這一行,萬事俱備差筆投資合夥的錢。
陸淮南算是從天而降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