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媽聽信外婆偏方,實際上,誰都知道,那隻是一個偏方,沒有任何作用。”
“不過我不會在意這些,你想要我怎麼道歉,我道歉便是,讓家裡老人,心裡好有個安寧。”??男人聲音聽似謙和,實際上卻透著冷漠,和善的很虛假。
我沒吭聲。
他又喂了兩聲,而後,我似聽到一句:“師姐,恐怕他不來了……”
同時電話掛斷。
我眉頭皺得更緊,指關節發力,用力攥著手機。
那男人聲音是薛燼的。
除了對我所說的話,掛電話時補的那一句,就好像在作秀?
隻不過這究竟是作秀,還是釣魚,卻讓我一時間難以分清……
一輛出租車剛好停在身邊,司機詢問的目光瞅我一眼。
我眼皮微跳,沒敢上這輛車。
匆匆往後走了幾步,剛好又一輛空車駛來,我攔下後上了後排,隱約聽到前麵那輛出租車司機在罵娘,說裝什麼裝呢?還非上後車?
駕駛室的司機卻笑眯眯的問我去哪兒?
我說了澄豐觀的地址,他便驅車前往。
打開車窗,風吹在臉上,吹得我眼睛微眯,稍稍睜不開,心才堪堪冷靜下來。
我完全打定了注意。
事情,得按照我想的方式去完成,而不能被薛家再牽著鼻子走了!
無論他們怎麼做,於我來說,肯定都沒有半分好處,一直會讓我處於算計中!
等我回到澄豐觀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子時。
結果,觀門竟然沒有關閉,一個人在門前來回踱步。
我車停下的時候,他目光都灼灼,看著車門。
我一眼就認出來,不正是餘文嗎?
推門下車,餘文便驚喜走至我麵前。
“陳道長,你可算是回來了!”
他激動的伸手,握住我的手!
我稍皺眉。
餘文又快速鬆開手,歎道:“陳道長救了小道一命。”
他打開了話匣子,說明緣由。
原來,我當時說過那番話後,許悠悠本來不願意聽,他堅持要步行,兩人就步行了,讓司機自己開車回去,他們走的也是少車的人行路。
還沒到許家,就接到噩耗,開車的司機出事了,路遇一輛泥罐車倒了,直接將車壓扁,司機慘死。
要是車裡還有人,有幾個,恐怕得死幾個。
許悠悠被嚇壞了,才開始懊惱先前沒信我的話,還好他堅持沒上車。
我本來皺著的眉頭,更是擰成疙瘩。
這不對勁啊。
許悠悠和餘文隻是車馬傷相,並沒有死相這麼嚴重。
難道,那開車的司機是死相?
可路遇泥罐車,那種危機,必然也讓許悠悠和餘文慘死……
“陳道長?你臉色不太好看……”餘文麵色複雜,低聲說:“是因為司機死了?其實我心裡也不好過,隻不過,誰能遇到先生忽然點命呢?陰差陽錯,陳道長還會麵相,又和許悠悠認識,恰好和我們說了問題。”
閉眼,我吐了口濁氣,再睜開,眼中布滿血絲。
“你把許悠悠叫來,要連夜。”我啞聲說:“然後,你準備一些東西,和她一起到我院子裡來,要小三牲,冥錢,香燭。”
語罷,我徑直進了道觀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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