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啊!”??尖叫聲快要刺破耳膜,胡悅猛地頓足,她麵目憎惡猙獰,身上的白衣瞬間變成漆黑。
砰的一聲,胡悅炸開了,灰霧四散彌漫,半個鬼影子都沒留下!
那股胸悶的感覺再度襲來。不,不隻是胸悶……我感覺到腰腹的位置,似是有一陣陣發空。
對……悶和空的感覺!
我才反應過來,這才是胡悅對我的提醒!
她是現在走了,可她絕對沒有走,還是會出現在我身旁。
因為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結束!
“陳道長?”許悠悠的話音再度入內。
我穩下來心神,才去開門。
許悠悠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屋內,又稍稍一愣。
“怎麼了?”我問。
“沒……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話,以為裡邊兒有人……”許悠悠臉色一陣古怪。
“走吧。”我邁步出了門。
許悠悠幫我帶上了房門,又匆匆走到我前邊兒帶路。
其實,許家我走了兩遍,前院路徑簡單,許悠悠還是秉持著禮數。
很快便見到了許多新,不過,不隻是許多新,首位的椅子上靜靜坐著一人,我並沒有見過他。
他正襟危坐,穿著一身乾淨的西裝,愈古稀的年紀,卻依舊精神抖擻。
許多新站在一旁,額間有薄汗,透著一絲絲忌憚。
我本以為,許多新要告訴我找到王家老宅地址了,卻沒想到,是來了不速之客。
目光不變,雙手背負在身後,我看著那古稀老人,一言不發。
“二十啷當歲,破了苗先生的風水局。”??“年輕人,你很有本事啊。”古稀老人眼眸中帶著欣賞之色。
許多新猶有不安,卻沒敢吭聲。
“老夫唐衛民,從事珠寶玉石的生意,荊州商界都要給我幾分薄麵,前幾年,我孫兒出了意外,要了許家的酒樓辦宴席,結果許家不識趣,破壞了好日子,唐家略施懲戒,既然許家能有機緣得到閣下的幫助,這恩怨,便一筆勾銷了。”
“苗先生想見你,我唐家也很有興趣,不介意家族中多一坐堂先生。”
“許家主已經沒有異議,小先生可以同我走了。”??唐衛民站起身來,語氣透著一股高高在上,就好似喊我跟他走,是我的榮幸似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許家主沒有異議,卻也沒問過我的意思。”我搖了搖頭,平靜道:“既然許家和貴家族已經一筆勾銷,那閣下離開便是。”
“嗯?”唐衛民發白的眉頭一挑,深深看著我。
“你可知道,你拒絕的是什麼?你不知道我唐家在荊州的實力?你曉不曉得,苗先生在荊州,乃至滇西一地陰陽界的地位?”他字句鏗鏘。
我稍稍皺眉,荊州就是滇西的省會,相當於核心。
不過我的確不了解唐家,不了解滇西這一省界的陰陽界實力劃分。
我隻是從一些事情,以及瞎子的言語中了解到,荊州有一個養鬼組織,服務於很多權貴,暗中還有一些心術不正的道士,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是同流合汙。
這苗先生是誰,我毫無一點認知。
“唐家主,我很忙,如果那位苗先生真的很想見我,可以來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