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答應下來,恐怕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還有一個問題……
如果我現在拒絕了他,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從而我再多一個對手?許家也牽扯上數不儘的麻煩?
思緒間,我心頭陰晴不定,當然我臉色保持鎮定,沒有露出什麼怯意。
苗三陽還是目光灼灼,誠懇萬分的看著我。
“咦……”忽地,他目光變成了一縷驚疑。
“四種?不對!”苗三陽的頭驟然一低,盯著我的腿,臉色如臨大敵!
“你上過那座山!?”??這瞬間苗三陽的語氣變了,透著一股濃鬱驚色。
我臉色同樣變了變。
隻是被看出來麵相,我沒什麼忌憚的地方,我也看得出來彆人的麵相。
苗三陽所說的那座山,卻讓我瞬間聯想到了昨夜的坤山!
尤其是他看我腿的動作,讓我心頭更微微一寒。
這時,臉色陰晴不定的成了苗三陽。
“你果然上過那座山!”苗三陽語氣發沉,抬頭看我。
我眉心愈發鬱結,頓時也聯想到了一個點。
那兩張符,是苗三陽留下來的?
下山之際,我腿上殘留了陰氣,是被山上的屍體盯上了。
苗三陽既然封鎮了那大屍,大鬼,自然對他們的陰氣敏銳,才能感覺到我身上氣息?
不過,陰氣雖重,但我隻要不上那座山,就沒有什麼問題。
我的沒回答,在苗三陽眼中,自然成了默認。
苗三陽閉了閉眼,再睜眼後,他卻不說話了。
隻是用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看過我,便轉身往外走去。
唐衛明臉色不好看,跟上了苗三陽。
那兩個領路的許家人,又匆匆跟上他們往外走。
幾人消失在了視線中,許多新才顯得茫然萬分,問我為什麼拒絕了苗三陽的好意?苗三陽在滇西,實力足夠高,名聲也足夠大,其實百利而無一害啊?
我沉默片刻,才回答:“他們應該不至於找許家麻煩,若他們找了,我會去解決。”
其實我答非所問。
更清楚,許多新不是在意我回答的東西。
他是為我考慮。
隻不過,許多新畢竟隻是個普通人,看不出來更多隱患。
此外,苗三陽離開,並非是因為我連番拒絕他,還是因為他看出我上過坤山……
那好自為之的眼神,好像忌憚?
是我還會出什麼事兒?讓他不想沾染?
思緒稍加紊亂,我半晌才平複下來。
“當務之急,還是薛家,許家主,你按照我說的辦就好,不要多想,也不要多管,多問其他的東西。”??說完這句話,我徑直朝著後院走去了。
回到房間後,我先擼起來褲腿看了一眼,腿上皮膚好端端的,並沒有再冒出來什麼絨毛,亦沒有傷口。
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困倦感又湧了上來。
倒頭,我沉沉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三四點鐘,天黑的嚇人。
房間的角落裡,靜靜杵著一個人。
不正是胡悅的冤魂嗎?
胸腹的位置,隱隱傳來一陣陣掏空的痛感。
胡悅並沒有來傷我,她隻是怔怔看著我,顯得分外哀求。
我麵無表情。
想要胡悅的冤魂走,就得弄清楚她的臟腑去哪兒了,到底是誰殺了她。
眼前,我的確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兒,而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