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虛無縹緲了,對吧?”我說。
餘文苦笑:“我雖說不懂算命風水,但麵相之說,還是聽聞一二。前段時間你看過我和許小姐麵相,斷出我們有災禍。這合乎於我對於先生的認知。隻是,通過鬼上身,瞧見虛無縹緲的人,就能斷卦?”
“算卦,不是需要生辰八字嗎?”??我點點頭,道:“餘先生所說,隻是算卦的一種形式,生辰八字固然能斷卦,人本身亦可……”
先前我同餘文講述的時候,隻是籠統說了一遍算卦,並沒有解釋過程。
此刻我一樣沒說那麼詳細,隻是解釋了生辰八字本身代表的東西,以及人模樣身形能展現出來的東西,兩者基本上是吻合的。
餘文似懂非懂,眼神中的疑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信任。
“所以,陳道長我們要辦兩件事兒。除了那兩人必須擒住,鬼蜮也得處理?”餘文微噓一口氣,說:“人,反倒是簡單點,鬼蜮要複雜的多,活血屍煞,還有上百惡鬼凶魂……”
我搖了搖頭,打消了餘文要解決舊醫院的念頭,直白的告訴他,不要去冒險,幫我找到鎮物即可。
隨後,我示意他和我一起離開後院。
走到前院時,我瞧見了許多新和許悠悠。
兩人都在堂屋門口,看他們的架勢,是看著後院方向。
顯而易見,我回來的消息,不但下人會說,餘文來了,他們自然能揣測一二。
並沒有直接離開,我先進了堂屋。
“陳道長!”許多新顯得有些振奮,他臉上依舊憔悴和疲憊居多。
“薛家的事情,有那麼一點點眉目了,我囑托了好幾個朋友,都在四處打聽,至多再過幾日,就有個結果。”
我心頭微跳,點點頭,說好。
“我讓廚房做了飯菜,一直熱著呢。”許悠悠輕聲說。
再之後,許悠悠就讓人送上來了飯食,我和餘文都吃了,許多新和許悠悠則在一旁等著。
罷了,許多新又提了一句,如果我們要去哪兒,可以讓許悠悠開車送,不必要顧慮那麼多,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以後得承擔許家肩頭重任的。
許多新明麵上是這麼說,可我心知他話裡有話。
餘文倒是聽字麵意思,看了我一眼。
我還是搖頭,直說了跟我們一起行動太危險,不合適。??許悠悠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許多新怔住片刻,苦笑說:“那就算了。”??我和餘文正要離開,卻出了一個小插曲兒。
一個下人匆匆跑進堂屋,看了一眼許多新和許悠悠,才不自然的看向我,說:“有人找陳道長……”
“唐家來的人。”
許多新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餘文倒是若有所思。
我蹙眉,苗三陽又讓人來請我了?
應該不是唐衛明了,先前因為苗妤妤的誤會,唐衛民在我手中吃了苦頭。
他肯定不會來找我,而且如果是他的話,他會直接進許家,下人根本不敢攔住。
很有可能,是唐鈺?
不然,就是其餘唐家的人。
我並不想和苗三陽多打交道,阜縣古官街我差點兒吃了大虧。
人老成精,我肯定會被他計算。
思緒落定,我直接開口:“讓他走吧,回去告訴苗先生,我沒有興趣再合作。”
“哎,好。”
下人匆匆離開。
許多新臉色好看了些,才說:“悠悠,你送陳道長和餘道長吧,雖說有些危險,但我們許家,還是有些人能擔當得起,讓許桓開車。”
“好。”許悠悠點頭。
我倒是沒拒絕了。
有個穩妥靠譜的人開車接應,的確能減少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