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說我若是嫁給了彆人,柳三七她就不會後悔嗎。”
“會吧…白芷,你說阿州這個大騙子,她怎麼就忍心留我一個人呢,他明明說過,會回來的,可是…嗚嗚…他騙了我…嗚嗚…”
“陸聞州,你這個大騙子!”
“柳三七,你這個負心漢…”
“對,笙笙,陸聞州的就是個大騙子。”
“白芷,你的柳三七,也是個負心漢,還是個實心的。”
薑笙喝了一杯酒
“可是,我還是好想他。”
阮白芷聽到薑笙如此說,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我也還是不爭氣的喜歡柳三七,嗚嗚…怎麼才能忘了這個負心漢啊…嗚嗚…”a
映秋和楠竹他們在外,聽著兩人的醉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兩位小姐,平日裡一個比一個端莊穩重,如今醉酒,瘋的倒是如出一轍。
映月小聲問道
“我們要不要進去?她們在這麼喝下去,明日該難受了。”
楠竹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小姐自打從鳳城回來,心裡始終有一股鬱氣,現在借著酒勁全部發散出來也不是壞事。”
小姐素來穩重,能這樣隨性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了,好不容易有一次發泄的機會,楠竹不忍阻止她。
映秋了然點點頭
“確實如此,公子如今身故,而且慘烈到連屍骨都沒有,小姐的心裡指不定要怎麼失望難受,且由她去吧,有我們守著,不會出什麼事。”
“好,那我們便靜靜的陪著她。”
“嗯。”
幾人在外麵靜靜的守著,夜漸漸深了,楠竹聽著屋裡的聲音越來越小,覺得時間應是差不多了,剛想著進屋去將兩位小姐弄出來。
突然一道男聲響起
“楠竹,你怎麼在這裡。”
楠竹回身,便看到了何昭。
他應是出來應酬,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楠竹映秋她們紛紛欠身施禮
“二爺。”
“二爺。”
那些人見他和楠竹說話,紛紛告辭。
何昭向她們走了過來。
“你們小姐在裡麵?”
楠竹如實說道
“小姐與她的友人在裡麵吃飯,小酌了幾杯,約莫著差不多了,我正要進去。”
何昭笑了笑
“估計又多了,我與你一同送她回去。”
“是,二爺。”
何昭率先推開了門,屋子裡的酒氣迎麵而來,薑笙與阮白芷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何昭徑直走向薑笙。
見她的臉色喝的紅撲撲的,莫名覺得很是可愛。
他將薑笙打橫抱起
“那位小姐你們可扶得住?”
“扶得住扶得住”
出了巷子口,何昭直接將人帶上了自己噠馬車,映秋她們見狀便扶著阮白芷上了薑笙的馬車。
馬車裡
何昭看著自己懷中的薑笙備受煎熬。
若是從前便罷了,自己對她確無男女之情,作為她的好友,何昭可以斬釘截鐵噠的說一句,自己坦坦蕩蕩。
但是,這份心思不知何時,竟徹底變了。
是從知曉她要去鳳城時,謊稱自己也要去的時候開始?
是從她一次又一次救治自己家人的時候開始的?
還是看到她為了陸聞州的一個手下拚死拚活,自己氣悶不已的時候開始的?
何昭自己都說不清楚。
待到他想明白的時候,這個丫頭便已經在自己的心裡了。
他對她有了彆樣的心思,自然是做不了清心寡欲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