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來得正好,您快幫音音看看,入宮是戴這個簪子好,還是戴芸姨送的珠花好?”
蘇永成冷著臉將她打量幾眼,袖中的拳頭收緊。
這些好東西,原本都該是蘇瀾芯的,此刻竟然被一個庶女霸占!
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可惡!
想到這裡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出去,我有事與你娘談。”
蘇闌音故作委屈地低下頭:“爹爹是不是不喜歡音音……”
蘇永成見她這樣,心底煩躁卻又礙於有求陸婉君,隻能耐著性子安慰:“爹爹怎麼會不喜歡你,這個簪子太過成熟,不適合你,倒是很配你五姐姐。”
蘇闌音垂眸掩去那一抹鄙夷,隨後有些為難和不舍地看著手裡的簪子。
“那爹爹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個送給五姐姐嗎?可這是牡丹,五姐姐戴著也不合適吧?”
蘇永成隻當她是舍不得給所以故意這麼說,立刻生氣地嚴肅道:“你小小年紀怎麼這般自私自利?有好東西要懂得分享,你五姐姐平日裡也沒少給你東西,你怎麼不知道回報?”
蘇闌音蹙眉,有些茫然:“爹爹是說五姐姐給我的那些穿破的衣裳和掉色的首飾嗎?”
“什麼穿破!那是你五姐姐最喜歡的衣裳,是你喜歡才忍痛割愛讓給你的!”他突然大吼。
“原來是這樣,那我也把自己喜歡穿且穿破的衣裳送給姐姐吧?”
她知道自己這個渣爹惱羞成怒了,可偏偏就是故意不提送簪子的事。
果然,蘇永成被激怒,不由分說地搶過蘇闌音手裡的牡丹發簪。
“你那些破衣爛衫自己留著,真有心的話,這個我會幫你轉交給瀾芯的,你可以出去了!”
他說完便直接將蘇闌音給推出了房門,眼底滿是惡意。
陸婉君看著他藏進袖子裡的簪子,咬著牙忍了又忍。
若是以前,她定會跟他吵個天翻地覆。
可自從對他徹底死心,她便越來越容易控製自己的情緒。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柳如煙能時時刻刻保持優雅從容。
隻要不動真心,情緒便不會被牽扯。
“夫君怎麼突然過來了?”
她破天荒地衝他笑了笑,竟有些溫柔,讓他內心充滿驚訝。
自從柳如煙進了蘇家的門,陸婉君便再也沒有這般和顏悅色過。
不是強勢就是暴躁,讓他怎麼都看不順眼。
蘇永成到底是個讀書人,骨子裡就有種自命不凡的清高勁兒,在他眼裡,隻有那些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才能配得上他。
陸婉君這種商賈之女,滿腦子精明算計,粗鄙不堪,所以隻配給他當墊腳石!
想到這裡,他冷著臉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問:“你打算何時去找薛神醫?”
陸婉君故作疑惑:“找神醫做什麼?”
蘇永成的神情立刻變得不耐煩:“還能做什麼?都怪你不早說清楚薛神醫的來曆,害我得罪了他,你還不快準備厚禮前去賠罪?再說了,母親的身子還需要他來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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