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姐姐生來就比你優秀,怎麼可能丟我們蘇家的臉!”
蘇永成很是不屑,畢竟他一向看重蘇瀾芯,所以一直精心教養,不說容貌,單就是琴棋書畫那就是上等的水平。
隻可惜,那是從前的蘇瀾芯,眼前這個穿越而來的冒牌貨,是個一無是處卻自命不凡的草包。
蘇闌音委屈地說道:“爹爹難道沒聽人家說詩會上發生了什麼嗎?姐姐她當眾與青樓女子比試歌賦,若傳出去,怕是不隻蘇家顏麵儘失,連爹爹您的仕途都要受到影響!”
誰家清白女子會跟妓女同台獻藝?
莫說是官家小姐,就是平頭百姓家的女兒,都做不出這等醜事。
蘇永成聞言還不肯相信,生氣道:“我看你這個孽障是越發膽大妄為了,竟然還敢往你姐姐身上潑臟水,我今日非重重責罰你!”
說著便從一旁的櫃子上拿出根藤條,要往蘇闌音身上抽。
那根又細又長的藤條眼看就要落下,卻被一隻大手接住,下一秒,便將其奪走。
蘇永成一愣,正要發火卻對上阿默冷酷的眼神。
陸婉君隨之而來,走到蘇闌音和蘇晟雲的身旁站定,先是上下打量了兒子女兒一眼,確定沒有受傷這才轉身去質問蘇永成。
“你想乾什麼?音音她做錯了什麼你要對她動輒打罵?今日有我在,你彆想傷害我的兒女!”
她像一隻護犢子的老母雞嚴嚴實實擋在一雙兒女身前,滿眼都是怒不可遏地火氣。
在蘇家受了這麼多年的窩囊氣,如今她一天也忍不下去了。
過去對蘇永成還有幾分情意,願意向他示弱、妥協,可如今她早已看清這男人醜惡的嘴臉,發誓再也不會心軟了。
蘇永成被搶走藤條隻覺得一家之主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他臉色鐵青,生氣地怒吼:“反了你們了,連我這個家主都不放在眼裡,是不是想被趕出蘇家!”
陸婉君頓時衝上前去瞪著他說道:“不用你趕我們走,今日這事兒若不能給音音和雲兒一個公道,我立刻帶著他們離開蘇家,與你們斷絕關係!”
聽到她這麼說,蘇永成頓時下不來台,他瞪著眼,臉上的表情扭曲猙獰,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這些年陸婉君對他一心一意,對蘇家更是毫無保留,隻盼著他們能對自己的兒女好一點。
可到頭來她的付出得到了什麼?
隻有一群白眼狼整日貪婪地趴在她身上吸血,還沒有半分感激,甚至恨她給的不夠多。
陸婉君不傻,其實早就看清了這家人的本質,可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當年的選擇是錯誤的。
所以,這麼多年她一直自欺欺人,反複洗腦自己,總有一天會得到蘇家人的感恩和尊重。
但如今,蘇闌音讓她徹底清醒,也及時麵對現實,承認當年的選擇是錯的。
她要及時止損,寧可割舍這些年的心血,也要保護自己的兒女。
想到這裡,她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蘇永成沒想到她會如此強硬,過去她就算再怎麼撒潑,到了他跟前也會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