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笙小時候學過畫畫,那張臉現在深深刻在她的腦袋裡,沒用多久就畫出來了。
宋珂趕緊拍了照片給陳正發了過去。
穆箏滿臉驚訝:
“小嬸嬸,你怎麼知道凶手長這樣?”
安南笙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
“當年我爸車禍,我見過那個人。車禍後那人過來查看,當時我醒了,看到了他的臉。”
而且還不止見過一次。
穆箏驚呼:“你想起來了?”
安南笙點了點頭。
有些記憶真的太痛苦了,她希望穆箏永遠也不要想起曾經遭遇過的痛苦。
那種感覺,就好像又重新經曆了一遍。
把畫像發給陳正後,安南笙就去了太平間。
周謹專門請了殯葬師給宋栩整理遺容。
被壓壞的身體也已經整理過了,給他穿上了新買的白襯衣和牛仔褲。
周謹說宋栩的爸爸做主,把他完好的器官都捐了。
一對眼角膜和心臟。
對於宋爸爸來說,就相當於宋栩身體的一部分還活著,沒有完全離開。
是一種慰藉。
宋栩靜靜的躺在那裡,他臉上的血汙已經被清洗乾淨,除了臉色慘白,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安南笙靜靜地看著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初他沒有遇到自己就好了。
至少,他還活著。
周謹走了進來:
“安總,要送宋栩去……火葬場了。”
宋珂哭出了聲。
宋栩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悶聲道:
“宋栩該走了,你們也彆難過,他知道了也會難過的。”
本該最難過的人,此時卻仿佛一根沒有生機的枯木。
乾涸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宋栩,那種不舍讓人心碎。
火葬場的人進來,把宋栩送上了車。
安南笙吩咐周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