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天回宿舍啃了幾片餅乾,閒著沒事乾,就在村子裡溜達。
恰好就見到徐曼兒,挑著兩個水桶搖搖晃晃的在上坡的小道上行走。
她的個子並不高,這長長的扁擔,大大的兩桶水,看上去仿佛要把她這小身板兒壓得更加渺小。
陳景天快步走上前,隨手就把這扁擔給挑到了自己的肩頭。
徐曼兒一轉頭,看到是陳景天,連忙嚇得後退了兩步!
她不敢跟陳景天直視,而是半低著頭,怯懦著聲音說:“陳、陳書記,這水、這水還是我來挑吧。”
陳景天笑著回應:“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點重量不打緊。”
“不過你怎麼挑水啊,家裡附近沒有自來水嗎?”
陳景天很奇怪,怎麼徐曼兒要挑水?
難道村裡的自來水,沒有通到她家?
因為在陳景天的記憶裡,上輩子他很快就跟徐曼兒結婚了,徐曼兒也搬到他的宿舍裡來。
對於徐曼兒的老家,陳景天從來沒去過。
徐曼兒弱弱地應了一聲:“我們跟主任提了,但、但主任說要過些天。”
她的聲音很細,很柔,聽著讓人很舒適。
可此刻,陳景天對她內心隻有憐惜。
楊永林你這王八蛋,居然敢如此苛待我的曼兒!
你等著!
陳景天當下說:“既然已經提了,那我明天就派人過來安裝,以後你就不用挑水了。”
徐曼兒楞了一下,趕忙說:“不、不,我、我沒事的,再等等也可以。”
陳景天態度卻很堅定:“彆人可以,但你不行,就這麼定了。”
徐曼兒一路走來,她一直跟陳景天保持著距離。
她隔著一小段距離,對著陳景天鞠躬:“謝謝陳書記。”
她越是如此,陳景天心裡就越發難受!
但他知道現在無法快速地與徐曼兒建立關係,反正他回來了,從現在開始再沒有人敢欺負她們母女!
“小寡婦來了,打她,打她!”
突然,有三個熊孩子從邊上林子躥了出來,其中一個用荷葉包著一坨牛糞,朝著徐曼兒丟了過來。
陳景天反應極快,迅速放下扁擔,箭步上前,雙手打開,猛地一把抱住徐曼兒,用自己寬厚的後背去擋牛糞,同時也將徐曼兒溫潤的身子,緊緊入懷!
好香!
好軟!
陳景天內心一陣觸動。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徐曼兒的香氣,還有她綿綿的身體!
“哎呀,打錯人了!”
“是新來的大官!”
“快跑快跑!”
熊孩子跑了,但陳景天本來乾淨的白色襯衫,卻是染了一大片牛糞!
陳景天雖然舍不得放開徐曼兒,但畢竟這是在戶外,而且還是大白天,於是慢慢放開手,後退了幾步。
“陳書記,你、你沒事吧?”
徐曼兒顯得很慌亂,那嫩白的小手連忙將牛糞從陳景天後背拂下。
“彆動,彆動,這是牛糞,臭得很!”
陳景天感受著徐曼兒嫩嫩的手兒,溫柔地在自己身上拂過,心裡一片綿軟。
“陳書記,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徐曼兒記得眼淚水都快出來了。
陳景天趕忙安慰,同時也笑著說:“沒事的,不就是衣服臟了嘛,我回去洗洗就好了。”
徐曼兒這時抿著薄唇,她像是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心似得,終於抬頭,主動與陳景天對視。
“您是領導,臟了的衣服可不能穿出去。要不,我、我給您洗吧。”
陳景天當然求之不得!
於是,他挑著水進入徐曼兒的家中。
陳景天把水桶放在地上,朝著徐曼兒家瞥了一眼。
實話實說,這房子太破了!
土坯牆,紅瓦磚,那門也被風吹的嘩啦啦直響。
家裡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一貧如洗!
“陳書記,我、我幫您把衣服換下來。”
徐曼兒說著,就將細嫩的手兒伸上來,解開陳景天的襯衫紐扣。
這是他們第一次,靠得這麼近。
哪怕身上都是牛糞,但陳景天依舊能夠嗅聞到源自徐曼兒身上,那一陣淡淡的馨香。
她羞紅著臉,根本不敢跟陳景天對視。視線一直盯著陳景天的胸膛,結果當紐扣全部解開,打開襯衫的時候,徐曼兒突然“呀!”了一聲!
原來,陳景天襯衫解開之後,露出裡麵像是岩石雕刻而成的肌肉線條!
徐曼兒是生平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身體,當即又羞又怕!
但,她最後還是勇敢地把陳景天的襯衫脫了下來,手指偶爾會觸碰到陳景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