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沒一個定數。
就像是這三月的天啊,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若再聽得仔細,就比如現在靜悄悄地趴在廚房門外頭,把耳朵完全貼在門板上的柳嫻嫻來說,就能夠聽到這裡頭自己婆婆那叫喚起來的聲兒,像是在唱歌。
像是她平時最喜歡唱的那黃梅戲,這音調特彆悅耳、動聽。
一時高,一時低。
高的時候,恨不得要讓全世界都聽到她這深深的歡愉。
低的時候,總有說之不儘的妙趣和美好。
她就像是坐著船,在浪尖上歌唱一樣。
波浪起伏之間,節奏歡快、宛轉悠揚。
讓門外柳嫻嫻聽著無比向往。
這前後少說,都快要一個小時,油煙機還沒有關。
柳嫻嫻在外邊聽得腿兒都有些麻了。
同時那身子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濕噠噠的。
同樣濕潤的,還有她的內心。
“哢!”
這時候,廚房的門突然從裡頭打開。
可把柳嫻嫻給嚇了一大跳!
而開門的不是彆人,正是她的婆婆。
讓柳嫻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時候的白秀梅,居然清潔溜溜一身。
同為女人,見到自己婆婆這麼迷人的身段,柳嫻嫻第一時間感到的不是羞恥,反而是一種羨慕。
白秀梅直接伸手在柳嫻嫻還有些發愣的時候,一把將她扯進了廚房之中。
沒多久,這在浪尖上唱歌的人兒,似乎又多了一位……
老舊的油煙機,苦啊!
足足吸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油煙。
終於一隻嫩嫩的手兒,把電源給關了。
已經洗過澡,換上一件新衣服的白秀梅,悠然地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陳景天嫵媚一笑。
她伸手把陳景天從廚房裡牽出來,坐在了客廳裡。
要是有人要問,柳嫻嫻去哪兒了?
雖說她都是個孩子的母親了,但哪裡像白秀梅這般,在陳景天這裡身經百戰?
早就已經暈了過去,如今在樓上正呼呼大睡著呢。
儘管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但白秀梅非但沒有半丁點的疲憊姿態,反而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她打開一罐王老吉,照著那兩瓣紅唇“汩汩”地喝了起來。
偶爾還會有幾滴,罐頭表麵凝結而成的水滴,滴淌到她那深邃的山穀之間。
“吧嗒。”
“吧嗒。”
看得陳景天,都不自禁暗暗吞了吞口水。
她一口氣便將整罐王老吉喝了個精光,隨後笑盈盈的對著陳景天說道:“好弟弟,你想喝嗎?”
“可是罐子裡已經沒有了,要不從姐姐嘴裡勻你一點?”
陳景天笑著搖搖頭。
這白秀梅的葷段子很多,陳景天有些時候還略感有些吃不住。
見到陳景天這般模樣,白秀梅當即“噗嗤”一笑。
能讓一個大領導露出這般樣子,她心兒可美著呢。
她對著陳景天拂了一下,修長的頭發,問:“這次回來準備要待幾天呀?”
陳景天說:“我今天辦完事就得走,回來主要是有些事情想請姐姐幫個忙。”
白秀梅沒好氣地橫了陳景天一眼,笑罵一句:“你這沒心肝的,姐姐把什麼都給你了,居然說話還這麼生分。”
“你要是有事,隨便一句話,姐姐我哪裡有不答應你的?”
她故意將易拉罐丟到陳景天的腳邊,然後站起身去撿。
當下,近乎半個身體都貼在陳景天的身上。
對著陳景天的耳朵,吐著香氣:“你要我的身兒,要我的心,要什麼,姐姐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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