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會溪水聲那麼大,他落子的聲音還那麼清楚,分明是內力深厚。
裝唄,反正大家現在都是狐狸,看誰裝的過誰。
這位深藏不露的攝政王,她了解的可一點不少。
“公子的棋下的真好,不過縱觀棋盤,東南方的黑子看似圍魏救趙,實則窮途末路,不出三步,黑子必輸。”
“觀棋不語真君子。”陸乘淵紋絲不動,頭也未抬,似乎並不好奇說話的人是誰。
“公子也說是君子,我隻是一介女子,說也說得。公子一人下兩棋,輸贏在一念之間,這樣的下法,有何趣味,不如與我對弈一局。”
“贏你,算我欺負女子。”
“還未開始,公子怎知必是你贏?”
“你既說黑子呈衰敗之勢,輸是必然,過程有何重要。”
“未必。”顏沁雪坐至對麵,纖纖玉指撚起一枚黑子,落在東位上。
陸乘淵挑眉,落下白子。
顏沁雪再落一子“我贏了。”
“你贏了?”陸乘淵抬眸,“你贏在哪……”
目光落在她身上戛然而止。
顏沁雪假裝沒看出他的不對勁,指著棋盤連城五子的黑棋“五子棋,連成一線,可不是我贏了?”
她伸手,笑意盈盈“願賭服輸,五兩拿來。”
“五兩?”陸乘淵一手支頤,“五兩我出得,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下的是坊間孩童的玩法?”
“我說黑子未必輸,又沒說要以哪種方式贏。五子成線,難道這不算贏?”顏沁雪故作天真。
實則,右手緊張到掌心全是汗。
這是一步險棋。
可她不得不鋌而走險,快速和陸乘淵拉近距離,這才能讓她說出後麵的交易。
陸乘淵似笑非笑。
和鄞朝男子追逐的孔武不同,陸乘淵麵若好女,身體病弱,本應是人人爭之嘲笑的對象,可無人敢當麵冒犯。
誰不知早年他收複邊城,製衡蠻夷,手段陰狠殘暴,嗜殺成性,沾的人命不知凡凡,威名能止小兒夜啼。
若非他遭人暗算留下病根,又怎會畏寒至此。
他曆經三朝,當今聖上九歲登基至今尊他帝師,封他王侯,臣子怕他地位過高恐生不臣之心,他便卸甲歸田,隻擔攝政王的虛職,並無實權。
連他掌管的鐵甲衛都交還聖上。
可顏沁雪知道,即便虎符不在陸乘淵手中,他想反,號令便可呼萬軍。
因為鐵甲衛不認虎符,隻認陸乘淵!
“公子莫不是想賴賬?”
陸乘淵輕笑,眼底最後一抹笑意消融。
“你很聰明,稱我為公子,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可惜,你若真不認識,便會知道,我最討厭的,便是綠色。”
“飛虎,殺了她。”
林間抖動,一柄寒光,悄無聲息貼近顏沁雪頸側。
“公子這是何意?”顏沁雪強裝鎮定。
到底哪步走錯了!
不是說,陸乘淵最喜歡綠色,隻因他從未示人的白月光,愛穿的便是綠。
男人真是奇怪,白月光穿綠他喜歡,頭上的綠他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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