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沁雪後退,那兩人來勢洶洶,她擔憂極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先退出去吧。”顏沁雪提醒。
畢竟這可是來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但陸乘淵卻噗嗤一笑,在那狂刀劈砍到他頭頂的一瞬間,他舉重若輕的用右手食指輕敲擊一下,刀疤臉那引以為傲的武器頓時一分為二。
他吃驚地看著陸乘淵,又看向地麵上的刀子。
“你,哎呀,這……二弟,這……”
鐵鉤男還沒說話,陸乘淵已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
真是不可思議,明明一點力氣都沒用,但那鐵鉤男卻連滾帶爬跌了出去,老半天都沒起身。
陸乘淵這才冷冷道“聒噪,早要你們滾出去了,非要我動粗。”
那兩人不敢說話,眼睛裡卻寫滿了恐懼。
“老掌櫃,”陸乘淵這才凝神看看對麵目瞪口呆的掌櫃,“咱們聊到哪裡了?繼續。”
“啊,這……”老掌櫃恢複了神色,急忙將毛筆小心翼翼交給了他。
但就在陸乘淵準備落款的時候,那剛剛衝進來躲避在老掌櫃背後的男子抽噎了起來,他不住地拍打地麵。
“爹爹,這鋪子不能低價倒騰出去啊,我昨晚吃醉了,同他們賭博,如今已欠債四千兩。”
老掌櫃長歎一聲,狠狠地踹一腳男子。
“你這不成器的家夥,此事和我沒關係,貴客,咱們還是按談好的來。”
“不不不,爹爹,他走了,那兩人就進來了,索要不到銀子,賭坊會要我的命的。”
“那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嗎?”陸乘淵冷若冰霜。
那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嚎啕大哭,用力磕頭。
“爹爹,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掌櫃攥著拳頭,氣鼓鼓地咆哮,“我日日要你遠離他們,你不聽,如今終於招惹了這黑白無常,我本以為帶你回老家就成,哪裡知道你屢教不改?”
“爹爹,最後一次!這一次您一定要相信我!”
那癮君子哭地洶湧澎湃。
顏沁雪從沒見過男子居然也能哭得這麼浮誇。
這都是什麼破爛事情?
她看向陸乘淵,“要不咱們再合計合計?”
陸乘淵丟下毛筆,先一步走到了後院。
顏沁雪追上,這才著急地說“殿下,要不然咱們去看其他的鋪麵?”
“你也看到那倆家夥可不好招惹,就算日後咱們做起來買賣,他們肯定還要鬨騰!臣女和姐姐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對付這群悍匪?”
顏沁雪回頭看著門口倆人。
“兩千兩,物美價廉。”陸乘淵笑了笑,“正好,我最近要到賭坊做事,倒準備收買這個賭棍。”
“賭棍都是言而無信之人,殿下就不要和他們接觸了,算了算了,臣女不要這個店鋪了,殿下,咱們走吧。”
顏沁雪擔心大禍臨頭。
但陸乘淵卻說“此人有沒有改過自新的意思,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但殿下您到賭坊去做什麼?”
“自然有事。”
實際上,陸乘淵最近在調查一樁事,他發現樞密院那邊似乎有人和這紅顏賭坊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