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沁雪剛剛和葉珍登門去介紹自己的絲綢和繡品,幾個大戶人家看了都說好,但問了價錢後恨不得將兩人給轟趕出來。
其實,目前的價位已經是她們調整過了的,比市場價還低一成呢。
但卻一樣都沒兜售出去。
她以為市場火爆,供不應求。
小時候看母親做生意,她是脂粉隊伍裡的英雄,生意人裡頭的佼佼者,母親口才絕佳,不過隨意聊一聊,生意就成了。
如今同樣的擔子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卻寸步難行。
先前陸乘淵讓她有困難就聯係自己,她躊躇滿誌,滿以為財富唾手可得,哪裡知道真做起生意來,竟這般坎坷艱難。
兩人麵麵相覷,顏沁雪頹然歎口氣。
陸乘淵這才說“每次來找你,都是你外出,今日賣出去多少?”
“今日沒有人買我們的東西,明明是物美價廉的行貨,為什麼就賣不出去呢?”
顏沁雪不相信她們家的東西比彆家的差。
陸乘淵這才說“莫不如換一種思路,做生意怎麼能墨守成規?”
“殿下,您就不要和臣女兜圈子了,你可有什麼妙計?”
“永寧侯府、淮南王府你們不都沒去?你們隻是埋頭苦乾,甚至於不知鄞京的潮流是誰在帶動,是也不是?”
“鄞京的潮流,有人帶動?”
顏沁雪當初也納悶過,去年流行墨綠色的石榴裙,鄞京裡的富貴女子都人手一條,以至於前幾年還無人問津的綠色布料價錢一下翻了好幾倍。
年初,又刮起來一股風。
此刻回想起來,那第一個穿馬麵裙的是誰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年馬麵裙成了搶手貨。
“長公主。”陸乘淵提醒道。
顏沁雪眼裡一喜,很快轉換過了思路。
“殿下,您的意思是,隻要臣女能搞定長公主,讓她給咱們宣傳一下,日後貨物就走俏了。”
“她一個女子,我是沒辦法為你們牽線搭橋了,但月底,尚書府的夏夫人要過生辰,那時長公主一定會去。”
聞言,顏沁雪眼前一亮,“謝謝殿下,臣女知道未來要做什麼,要如何安排了。”
“知道就好。”
陸乘淵伸出手,顏沁雪下意識往後退。
“殿下,您這是……”
陸乘淵笑了笑,從她發絲上摘下來一片花瓣。
顏沁雪這才恍然大悟,紅著臉道謝“謝謝殿下。”
而後,陸乘淵安慰她莫要著急,做生意都是循序漸進的。
得到鼓勵後,顏沁雪這才鬆口氣。
“明日還有好戲看,你可以回去看看。”陸乘淵說,“連葉珍也去。”
“什麼好戲?”顏沁雪不知陸乘淵有什麼安排,蹙眉費解地看著他。
陸乘淵付之一笑,“自然不會讓你提早知道,否則毫無意義。”
等陸乘淵去了,顏沁雪又用一模一樣的話語去安慰葉珍。
兩人挑選了絲線和布帛為夏夫人準備繡品。
這顏沁雪一邊破開絲線,一邊說“那日,長公主也會到,咱們這禮物一定要驚豔眾人,到時就不是咱們眼巴巴地找她們,而是她們找咱們預定。”
這似乎是她們唯一的希望了。
葉珍也明白,她親手督辦。
這一晚兩人都到很晚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