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在奶奶家呆了半天,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出去了,老太太臨走還塞給顧錦幾百塊錢,不要讓她告訴陸禾。
顧錦哭笑不得,老人的一片心意,她把錢裝進錢包,就近打了個車。
漢堡店
“顧小妹,在這。”程七遠遠的就看到背著小包的顧錦,東張西望。
周末漢堡店裡都是一家三口,顧錦今天穿的是一個白色的羽絨服,頭發綁成了一個丸子頭,青春又靚麗。
顧錦穿過人群走過去,程七選的位置靠窗,繁華的帝都儘入眼底,顧錦摘掉小包,坐在他對麵。
程七點的是全家桶,他不知道顧錦喜歡什麼,全點了一遍,還有各種的汽水,桌子上琳琅滿目。
顧錦咽咽口水,陸禾限製她們飲食,她很少有機會吃到這些不太健康的油炸食品,特彆是高考前,陸禾對食物把控到了變態的地步。
“吃吧,都是你的。”
“會不會不健康?”顧錦眼睛亮晶晶的。
程七戴上手套,從烤的薯脆的整個雞上撕掉一個雞腿,用一次性手套包裹,“偶爾吃一次沒關係。”
顧錦抿唇,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哢哢哢的吃了起來。
一口汽水,一口炸雞。
完美。
不一會兒,顧錦的小腹就鼓了起來,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慵懶的像隻貓趴在單人沙發上。
“程哥,說吧。”
程七收拾乾淨桌子上的殘渣,抽幾張紙巾把滿是油漬的桌麵擦乾淨,廢紙扔進垃圾桶裡。
又點了兩杯橙汁,給顧錦插上吸管。
程七掏出來一張照片,遞給顧錦,“這個人認識嗎?”
照片上是陸禾和一個年輕婦人喝咖啡,舉止親密。
顧錦搖頭。
程七,“傳銷頭目,洗腦專家,這是我們的人拍到她跟你母親在喝咖啡,你母親取了好幾筆錢。”
顧錦把那人的輪廓記在腦子裡。
她上輩子記得陸禾有一段時間神經兮兮,嘴裡都是發財買房子,顧期帶她去看醫生,醫生的診斷精神分裂,需要住院,那時候顧家被陸禾搞得家徒四壁,顧期不願意把妻子送到精神病院,就自己照顧,結果三天四次跳樓自殺,最後不得已送到了精神病院,半月後,才接了出來。
接出來之後人就乖了,但她偷摸的找賀陽要錢,投資項目,賭博,她當時已經不願意跟陸禾聯係,這些事都是賀母告訴她的。
顧錦猛吸了一口橙汁,甜膩壓下去了心口的酸澀。
她微微勾起嘴唇,“我會注意的,最遲明天,我奶奶和大伯就會知道拆遷的事,隻要他們知道了拆遷,我媽就不能把這筆錢吞了。
上輩子陸禾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拆遷的錢輸完了,這輩子顧奶奶和大伯家知道了,就不會善罷甘休。
陸禾當初買房的時候,顧望(大伯)添了五萬塊錢。
當初,陸禾和顧期買老破小,房產證上寫的也是兩人的名字,拆遷的事下來之後,陸禾全權包辦,根本就沒讓顧家人知道到底賠了多少錢。
顧期不問,她也不說,最後是她全部賠了進去,顧家才知道幾套房子和幾千萬全被陸禾賭博了。
但已經賠進去了,顧家人隻能惋惜。
她故意提起房子的事,讓陳招娣起疑心,陸禾手裡有錢,且有很多,足夠給她們姐弟買兩套三居室,老太太惦記大伯家的兒子,肯定想要分一杯羹。
陸禾就不能輕易吞下這筆錢。
突然,她想到,“程哥,我是不是不能考公了?”
顧錦的腦回路太快,程七有點沒跟上。
程七嗯了一聲,不僅不能考公,她的三代直係親屬皆不能參加有選舉意義的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