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既然不怕他,那就讓族裡來處理吧。
何祖父沉默堅持,眾人見他這樣,都不再勸了。
隻暗道他對兒子心狠。
族長派人去叫何三叔過來。
族長和族老們就在屋裡閒聊,但沒有一個跟何祖父說話的。
何祖父也不在意他們的排擠,老神在在的坐著繼續喝茶。
何大伯見這麼多人都勸不住自家老爹,也徹底放棄了。
低著頭喝著自己的茶,想著以後要怎麼辦?
何三叔一來,就看到了這副場景。
屋裡坐滿了族長與族老,他爹也在,旁邊還有他大哥和那個冷血的兒子。
他心裡咯噔一聲,暗覺不妙。
因此在跟族長族老們問過好後,就跟何祖父道,“爹怎麼在這裡?兒子正想回去給你和娘請安呢,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
何祖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為什麼在這裡你自己清楚。”
何三叔心裡不祥的預感更強了,臉上也僵硬了一瞬,打感情牌,“兒子最近新得了兩個大閘蟹,品相很好,正想帶回家給爹娘嘗嘗呢。”
何祖父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圖,何三叔這話過後。
他回答什麼,都顯得自己刻薄,於是他沉默不語。
何家以前的事情,從來沒有往外傳過。
即使是何安歸還分家財產以及過繼的事情,眾人也隻是猜測,沒有實際的證據。
因此何三叔在族裡的名聲並不算差,當然也不是特彆好。
隻是說是寂籍無名,平庸罷了。
正因如此,族老對他也沒有壞印象。
大閘蟹請安的話一出,族老們下意識就覺得這孩子挺好,知道想著父母。
這樣一來,何祖父鬨到族裡也要教訓兒子的做法,未免就有點刻薄。
剛才那個族老又道,“還是老三孝順,知道想著爹娘。三哥,我看這孩子會聽你的話的,這事兒你們還是回家自己解決去吧。”
“彆鬨到族裡了,大家臉麵上都不好看。”
何三叔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但聽出了這個族老是向著他的。
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何祖父,欲言又止,仿佛自己才是被人欺負的那個人。
何祖父看他這麼一番作態,氣壞了,再一看堂上的眾人。
他們本來就想著息事寧人。
這會兒看到何三叔的樣子,更是覺得何祖父不至於此。
既然他這樣,何祖父也不再給他留臉麵,“你是自己認罰,還是要我在這裡再說出你的醜事?”
何三叔大驚“爹,我可是你兒”子
何祖父打斷他,“看來你是不準備自己認罪了,那我就說清楚。”
“我想想,從哪裡說起呢!對了,就從縣城被攻打開始吧。”
何三叔麵無血色,破防大喊,“爹”
何祖父沒管他,自顧自的說,“縣城被攻破的前一天,你帶著自己的家產逃跑,連給家裡捎個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