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你爹啊涼。”
幾乎在林鶴遠話出口,顧傾歌要推開他的瞬間,夜錦梟的罵聲,就已經傳進來了。
夜錦梟從後窗子閃身進來,一個飛身就衝到了顧傾歌身邊,上手薅住林鶴遠的後衣領,甚至還沒等顧傾歌反應,夜錦梟微微一用力,就將林鶴遠扯著扔到了地上。
“砰!”
林鶴遠身子撞在桌角上,發出一身悶響。
林鶴遠也疼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那樣子,看著都疼。
尤其是林鶴遠身子骨又弱,顧傾歌真怕他這一撞,給撞斷氣了。
“王爺,你扔破麻袋呢?病人懂嗎?病秧子懂嗎?你下手再重一點,他怕是就要斷氣了。”
“你心疼他?”
欺身向顧傾歌走了兩步,夜錦梟定定的看著她。
“他香啊?他還是玉啊?你這麼憐惜他?他都上手了,還那個死樣子,我不把他腦袋擰掉了,就算給朝廷留人才了,很看重大局了。怎麼著,摔他下還不行了?”
越說,夜錦梟的語氣就越酸。
他眼神炙熱直白,顧傾歌瞧著他那模樣,心跳都不禁漏了一拍。
“我……”
“小姐。”
顧傾歌想要開口,就聽到如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聞聲,顧傾歌探頭望過去,滿眼疑惑,夜錦梟則嫌棄的甩了如意一記眼刀子,嫌棄她礙事。
顧傾歌臉都紅了,這多難得啊。
這種時候就該單刀直入,大刀闊斧,簡單直白的聊,往顧傾歌心裡鑽。
這時候,如意出什麼聲?
就她有嘴?
夜錦梟沒開口,可罵罵咧咧的話,幾乎都在臉上,那生人勿近、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如意不禁縮了縮脖子。
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如意沒敢耽擱,她不看夜錦梟,轉而看向顧傾歌。
她快速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顧傾歌。
“小姐,林大人的香囊,應該是被替換過的,裡麵的香料裡含了秋水冥香,是一種通過上百種鮮花調製的催情香。看林大人的狀態,他受這種香料影響,至少在一刻鐘左右了,藥已經發揮了作用。他身子骨弱,怕是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
“是。”
如意眼神晦暗,她一點都沒瞞著。
“林大人身子骨弱,就算是日後成婚行房,也不能太過激烈,容易損了根本。可是,這秋水冥香藥效太強了,又難以調配解藥,長時間經受強烈的刺激,很可能超過他身體的承受限度,讓他一命嗚呼。”
聽了這話,顧傾歌抿了抿唇。
她緊盯著喘息聲重,臉色緋紅,在如意的控製下依舊不安分的林鶴遠,心裡更多了幾分思量。
夜錦梟看著顧傾歌那模樣,抬手鉗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
“他好看?死盯著他看什麼?怎麼著,你想試試?”
試試……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夜錦梟牙縫中擠出來的。
夜錦梟沒明說試試什麼,可是,顧傾歌就是能從他的話裡,聽出點曖昧勁兒,品出點縱情風月,纏綿生歡的味兒。
顧傾歌臉上發燙,她沒好氣地睨了夜錦梟一眼。
“這種事,我應該沒王爺想得多。”
夜錦梟勾唇,“本王是想得不少,但本王挑人,要是顧小姐的話……”
“閉嘴。”
顧傾歌上手,直接捂住了夜錦梟的嘴。
林鶴遠是中了藥,有些神誌不清,但也不是一點神誌都沒有的,更何況還有如意在呢,她可是腦子清醒,什麼都明白的。兩個大活人在這,夜錦梟張嘴就亂說,口吐狂言,說些驚世駭俗,震天動地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