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天,周小濤在酒店禮堂做最後準備,李淩在一旁抽著煙看熱鬨。
“喂,老婆怎麼了?什麼?車隊怎麼了?那都是定好的,我就算換了定金也不退啊!再說明早就要接親了我到哪找車去。”
李淩站在不遠處,聽的斷斷續續的。但是大致意思算是聽明白了。
這娘家人不知道又從哪裡聽到車隊的車不行了,這是要臨時換車。
這要是換一般人家,這個點了要麼不鬨,要麼這婚就是不結了。
周小濤接完電話,氣的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好在李淩給他選的宴會廳地上都鋪著厚實的地毯。
看著抱著頭蹲在地上的周小濤,李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淩哥,這婚我是真的不想結了。我就是工薪家庭,彩禮要了二十八萬八我就不說了,酒店非五星的不定,婚紗非定製的不行,酒席非要三十桌起,車隊的車非要每輛都百萬以上,就連酒席上酒都必須五糧液,喜煙非要流金歲月,這煙我聽都沒聽過。”周小濤越說越激動,眼淚在眼眶裡轉著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周圍布置場地的工人聽的都不由歎氣,這年頭工薪家庭的孩子結次婚,說是傷筋動骨也不為過。
父母操勞一輩子,還得為子女掏空家底,隻為小兩口能有場體麵的婚禮,老人們絞儘腦汁的東拚西湊。
這年頭沒點家底,哪個年輕人敢談婚論嫁?
“我自己存的那些家底連個酒席都付不起,要不是父母幫我,我現在連婚紗都訂不起。我真不知道結個婚為了什麼。”周小濤眼淚奪眶而出,坐在地上雙手扯著自己的頭發。
李淩再次拍了拍周小濤的肩膀,遞了根煙給他,點上。
“這些要求是你媳婦想出來的,還是她家人折騰出來的。”
周小濤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說道“她爸,她媽,她閨蜜。還有她家親戚。”
“她沒有反駁過嗎?”
周小濤淒慘一笑“她?談戀愛的時候就不能有人在她耳邊說什麼,一說她就會衝我吐槽。也不說要什麼,就一個勁冷戰,隻有我幫她實現了,買了才算過去。”
李淩陪他在地上坐下,又問道“她不考慮你的情況嗎?”
周小濤一個勁吸煙流淚,也不再說話。
“交給我吧。”李淩說完起身“今天好好休息吧,至於明天什麼情況,你怎麼選擇,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早,李淩直接安排公司用來商務接待的庫裡南打頭,後麵車隊清一色定製蘭博基尼ur。
李淩混在接親隊伍裡,想看看這女方家裡到底是個什麼樣,作妖的花樣這麼多。
接親車隊緩緩駛入小區,李淩看著小區周圍環境,樓房外部斑駁不堪,綠化帶的樹木也是要死不活,這樣的環境也不像是大富大貴的家庭。
清一色的豪車讓早起的居民都望向這裡,好奇是哪一家結婚這麼大排場。
車隊停好,迎親的卻是冷冷清清,隻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樓門口,像個門神一樣。
五樓的窗戶口,扒著好幾腦袋在往下望。
“我就說吧,不逼他們家一下,哪能知道他們的底。”
“要是直接獅子大開口,估計人早就嚇跑了,這樣一點點的來,溫水煮青蛙才能把他的家底都逼出來,這樣裡子麵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