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血水?”
皇甫嵩澆花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眉頭微皺:“到底怎麼回事?”
“是……是化骨水!”這名手下戰戰兢兢的說道:“卓公子恐怕已經遭遇了不測。”
“怎麼可能!”
皇甫嵩提出質疑:“卓青雲身邊有一位武道宗師,且擅長刺殺,怎麼會出事,那個蘇陽,有這種本事?”
“不清楚。”這名手下接著說道:“不過,少司主,青鳥密探來報,銀袍小將似乎在江北,會不會是他出手了?”
“段無涯?”
皇甫嵩聞言,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應該是他了,我派青鳥密探調查過蘇陽,五年前他隻是普通學生,身世有跡可查,沒有自幼習武,哪怕他武學天賦再高,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年之內,踏足開陽境。”
“這個段無涯,父母皆是強大的古武者,從小接受教導,吃了不少好東西,才能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取得如今的成就。”
皇甫嵩放下澆花壺,冷聲道:“段無涯在京都待了兩個月,不可能不知道卓青雲在為我做事,竟然還敢殺我的人,真以為我不會動他是嗎!”
“少司主,這裡麵或許有什麼誤會,銀袍小將沒有理由幫蘇陽。”那名手下說道。
“幫蘇陽?”
皇甫嵩淡淡道:“他幫的人,應該是言冰卿,白天爭與段無涯交好,而言冰卿又是白天爭看著長大的,白天爭在撮合段無涯和言冰卿,卓青雲要對言冰卿不利,段無涯自然會出手。”
“原來如此。”
這名手下詢問道:“少司主,我們現在該怎麼做,要告訴司長,派出老牌宗師追殺段無涯嗎?”
“不著急。”
皇甫嵩搖搖頭道:“時機還不到,現在段無涯在百姓心裡的影響力很大,暫時不能動他,不過,三天後跟端木無敵的比武,他會輸的一敗塗地,到那時,再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也不遲。”
“少司主英明!”這名手下拍馬屁。
“嗬嗬,白若雪,青鳥情報組織我要,你,我也要!”
皇甫嵩再次拿起水壺,一邊澆花一邊說道:“我皇甫嵩看中的東西,向來都會是我的,從無例外!”
“少司主,恕屬下直言,白若雪已經跟彆的男人結婚了,即便青鳥密探來信,說她與蘇陽未做夫妻之實,但畢竟名聲有損,她配不上您。”這名手下地位應該不低,敢說心裡話:“您又何必對她如此上心?”
“夜,你不懂。”
皇甫嵩也不生氣,看著眼前的花骨朵,露出一抹笑容:“就像這盆曇花,開花極不容易,而且花期短,我已經悉心照料它很久了,付出了很大的努力,隻為等它綻放芳華。”
“白若雪同樣如此,我自幼在宗派習武,幾年前回京探親,與她初見,那時便被十幾歲的白若雪驚豔到了,她很乾淨,眸子很靈動,勝過了我見到的所有女人。”
皇甫嵩回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十年過去了,她在我心裡紮根,而我,則靜候花開。”
“兩年前,她母親去世,青鳥無主,父親建議我殺了她,如此便可以永遠掌控青鳥,但被我拒絕了,我不想她死,還想給她一次機會。”
皇甫嵩笑道:“官家提議磨煉她,我同意了,當然,這隻是給她留一個活下去的希望而已,我不想看到她自暴自棄,鬱鬱寡歡,她要有一個目標。”
“不過,女人和事業,孰輕孰重我分得清,她永遠不可能從我手裡奪回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