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風十分不滿地朝著一旁精神矍鑠的老人抱怨,“蔣爺爺,你看看他一天到晚飯也不吃,天天抱著個手機看啊看的,手機裡有金子啊,爺爺你快批評他。”一通話說完,義正言辭地似乎忘了是誰昨天晚上打遊戲打到通宵,今天早上差點起不來上學。
蔣正風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好好好,爺爺現在就說他。”
說是要批評教育,但蔣正風對這個外孫向來是最寵溺疼愛的,夾了一筷子魚翅到對方碗裡,很關心地詢問,“怎麼了小年?是不是今天廚師做的菜不合你胃口,外公讓他們重新做一份給你。”
謝洄年搖搖頭,“沒有不合胃口,剛剛在回複之前英國教授發過來的問候郵件。”說著,像是為了不讓老人家擔心,把麵前一碗滋補的板栗乳鴿湯喝了個精光。
吃完晚飯,謝洄年上樓,賀風也屁顛顛地跟著他上樓。
在門口蹬掉鞋,一骨碌滾到地毯上,打開遊戲,強硬拉著謝洄年玩了幾把,不過賀風很輕易地就發現謝洄年並不算太認真,甚至可以說得上完全心不在焉。
因為謝洄年操控手柄的時候很隨意,好幾次都是快要撞上某個障礙物瀕臨死亡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力挽狂瀾。
還沒玩多久,賀風就氣得扔掉手柄,像小孩一樣耍無賴,“哎,算了不玩了不玩了,你都不認真玩,沒勁。”
謝洄年淡淡掃他一眼,“是因為就算沒有好好玩也照樣贏了你,所以才這麼氣急敗壞麼。”
“……”好想掐死謝洄年。
賀風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靠在床邊,把手墊在腦袋後,也不說話,就這麼嘖嘖連歎了好幾聲。
被謝洄年一句話堵住,“變異了就馬上滾去醫院,不然到時候治好了也流口水。”
“……”賀風差點氣得咬舌,很很快又像抓住了對方把柄一樣洋洋自得起來,“我發現你最近這半個月盯著手機看的頻率大大增加了,而且看著看著就出神發呆,怎麼,染上手機癮了啊。”
謝洄年懶得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看來你是真的沒事乾,一天到晚這麼有閒心觀察彆人。”
“那是當然。”賀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止是你,我偶爾也觀察觀察下彆人,比如李簡安陸早早啊。”說到這裡,他又忽然咬牙切齒起來。
“還有林昭,哎,我跟你說,這個林昭跟溫家之前那個溫妙儀的性子簡直是兩模兩樣,真是跟你一樣白瞎了這麼漂亮的皮囊,說話這麼刻薄。你們兩個真應該湊一對,每天就在家裡互相說狠話,看誰先被誰氣嗝屁。”
“還有呢?”
賀風還沉浸在林昭和謝洄年在一起生活後的血腥殘忍畫麵裡,冷不防聽到謝洄年這麼一句問,眨了幾下眼,很白癡又很茫然地問,“什麼還有?還有什麼?”
“還有兩個人不是沒說嗎?”
“哦哦。”賀風從低級惡趣味的想象中抽離出來,“你說她們兩個啊,李簡安天天上課睡覺,醒了就開始沉浸式觀看小說漫畫,然後發出那種很奇怪的笑,我懷疑她是豬精轉世的。”
“陸早早每天上課都在認真聽講,偶爾督促李簡安學習。不過她前一段時間,大概是清明過後,跟你一樣,心不在焉的。給她發消息問她怎麼了,她跟我說是沒休息好,總覺得看著不像。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意思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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