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傷、會痛苦、會流淚、會崩潰,還會即使發生了這些狀況依舊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地走下去,直至達成他想要的目的和結果。
蔣鳴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但是麵上並不顯,隻微微笑著注視著兩個人吃飯。
蘇家的人得知蔣夢然回國之後,立馬盛情邀請她去蘇家做客吃飯。蔣夢然跟蘇敬山從小到大的關係都還算不錯,兩家也稱得上是世交,之前回國都比較匆匆,都是看望老人和一些親戚,因此婉拒了很多次。
這次有了空閒,於是很暢快地答應,彼此約好了時間,就定在星期天中午。
歇過一晚過後,第二天上午九點不到,賀風就已經到達蔣家,空著兩隻手,一見到蔣夢然就衝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抱了大半天都沒撒手,頭在對方肩膀上跟個小狗似的蹭來蹭去。
“阿姨,好長時間不見我好想你啊,我昨天說要跟謝洄年一起去接機他都不讓的,我好說歹說他才勉強同意讓我今天來看你,不然我肯定就能第一時間見到你了。”
“本來平時這個時候我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昨天晚上就一直想著今早要來見你,我七點不到就醒了,怕打擾到你睡覺,硬是等著這個點才來。”
每說一句話都在撒嬌,語氣膩的像是往喉嚨裡灌了兩斤糖。
謝洄年早就已經習慣賀風這種做派,也知道他向來是最會討長輩歡心的,索性兩隻眼睛一閉,懶得在聽他扯這些不切實際的廢話,越過兩個人走到一旁淡定地喝水。
蔣夢然一邊笑個不停,一邊伸手拍著對方的背,“哎呦,阿姨也想你啊,他不讓你去肯定是因為怕你聽見我罵他,死要麵子呢。有你在洄年身邊我就放心得多,他的性子要是有你一半好阿姨就可以放寬心了。”
“嗯嗯,肯定是這樣。”賀風點點頭,從蔣夢然懷裡起身,笑得無比光明燦爛,露出一排雪白健康的牙齒。“我當時都懶得拆穿他。”
蔣夢然親昵地摸了摸他後腦勺的頭發,然後又恍然道:“小風也長高了些啊,性格倒是跟之前一模一樣,還是這麼討人喜歡,多可愛啊,年輕人就是要跟你一樣才好。”
賀風轉頭就朝著謝洄年搖頭晃腦地得瑟起來,“聽見了吧,阿姨都希望你向我學習。”
謝洄年又喝了一口溫水,身體動都沒動,頭也不抬地說:“向你學習的話,期末考試大概率真的沒救了。”
“阿姨——”賀風拖長尾音又開始委屈地抱怨,“你看他!”
蔣夢然立馬就替賀風抱不平,“怎麼說話的呢,成績這種東西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人活得健康開心就行了,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事情,咱不理他哈。”
“嗯嗯。”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天,然後陪著蔣鳴出去轉了轉,客廳裡又隻剩下謝洄年和賀風,說了太多的話賀風又裝死一樣地躺在沙發上,謝洄年睨他一眼,“剛剛精神倒是挺好,昨天去玩了?一個人?”
提到這個賀風頓時又來精神了,從沙發上彈跳而起,“本來是一個人的,早跟你說了懶得跟那群人客套,說些無聊的話,去了之前那個射擊俱樂部,你猜我看見誰了?”
謝洄年一般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保持沉默地等賀風自己說出來,果然,沒過一秒,賀風立馬搶著回答,“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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