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宮子羽對雲為衫那樣,一見鐘情。哥哥對上官淺,嚴格算起來,應該是日久生情的。
"怎麼?遠徵弟弟想她了?"
宮尚角表麵上說的輕鬆,可他背在身後攥緊的掌心,已經被流下了血液。
我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了看那些花,道
"明年的杜鵑,肯定比羽宮的蘭花開的茂盛。"
這是當初上官淺種下杜鵑時說的話,宮尚角麵色陰沉道
"冬季寒冷,這些嬌花可不一定能熬的過去。"
我淡淡的笑了笑,杜鵑花耐寒的,這個冬天……應該不會阻礙它的。就像上官淺對哥哥的喜歡,沒有人能夠阻擋的了。
我低頭笑了笑。
"那就等等看吧!說不定會開出哥哥喜歡的白色花來。"
宮尚角偏頭看向我。
"是我喜歡,還是你喜歡?"
"都喜歡?"
宮尚角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半晌,給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抬手拽著人就往裡麵走。
"走吧!等明年花開的時候,再來看吧!"
至於還看不看得到,那就不一定了。
此時我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哥哥心思是如何的,隻以為他如此匆忙逃離,大概是害怕睹物思人吧。
宮鴻羽葬禮過後,宮門再次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沒有起到任何波瀾一般,除了羽宮的人很少走動。
最近的出雲重蓮已經開了花,我小心翼翼的將花朵摘下,用特殊手法進行了封存,又種下了三株,不是我不願意多種,隻是因為出雲重蓮生存條件苛刻不說,還需要大量的藥材喂養,每一次所需要的藥材並不一樣,多了一分或者少了一分,這小東西立馬就鬨脾氣,很容易前功儘棄。
所以照顧出雲重蓮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才能夠維持的住。
要不是有哥哥的角宮頂著,單我一個徵宮,早就入不敷出了。
弄好了出雲重蓮,還去了一趟後山,看著冰湖中滿池的雪蓮開的旺盛,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已經許久不來了,一來就隻看那花兒。"
雪公子一邊抱怨著,一邊將新煮好的雪蓮水泡的茶遞了過來。
我抬手接過,喝了一口,味道和藥性倒是沒有變,這個結果讓我更加滿意了,不自覺的嘴角上揚道
"要不是這個理由,你覺得我能夠如此大搖大擺的進入後山嗎?"
說著轉身朝著正在煮茶的雪重子走了過去,順勢坐在了他的對麵,將空的茶盞遞給他。
雪重子接過茶盞,又添了新茶,輕輕的推到了我的麵前,問道
"這次能夠待多久?"
我撫摸這茶盞邊沿。
"天黑就要回去了。"
"這麼快!前山你不是沒事乾嗎?回去那麼早乾嘛?"
雪公子一臉的不高興,我瞥了他一眼。
"你又知道我沒事兒做?"
說著我抿了一口茶,繼續道
"羽宮夫人最近手腳冰涼,痛苦不堪,這不差人去了醫館,但幾個大夫都找不出原因,所以想讓我去看看。"
"羽宮夫人?霧姬夫人?還是那個新夫人?"
雪公子眨著一雙求知欲爆棚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笑了笑道
"是雲夫人。"
一旁的雪重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眉頭不由的緊鎖,臉上頗有一絲嫌棄。
"她若是出事,羽公子不得鬨翻天?"
我朝著雪重子挑了挑眉,他忽然恍然大悟,嘴角一勾。
"你如今坐在這裡……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一旁的雪公子一聽,立馬雙眼放光,好像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輕咳了一聲。
"我這人向來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