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昭旭知道,那女子身份肯定不簡單,隻要有她在,他就不會這麼狼狽。
他一定要見她,一定要知道她是誰。
如果今日見不到她,或許他就永遠再也見不到她了,亦或者再也不會屬於他。
他心底,莫名的生出了這種情緒,他要失去她的情緒。
殷昭旭太激動了,激動的緊緊抓住老嫗的手,骨節都發白了,一臉期待的神色看著她。
老嫗微微蹙眉,就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麵前的男子,不過在看到他樣貌類似樓蘭人。
一想到樓蘭國是大周的附屬國,且也是邦國,老嫗好聲好氣的解釋。
“這是恩人的裙袍,她已經離開邑城了。”
“什麼,她離開了?”
終於見到一絲希望的殷昭旭,再次有些失望,緩緩鬆開拽住老嫗的手。
歎了口氣,想著她怎麼能這麼快就離開了呢,他以後該去哪裡找她?
對,找她。
老嫗見麵前年輕人有點腦子不好使,正準備走,結果又被他抓住衣袖。
“你可知她姓甚名誰,去了哪。”殷昭旭再次激動詢問。
老嫗是知道少典姒水名字叫丹的,但她沒說,而是警惕麵前男子。
“不知,老身也不知道恩人叫什麼,去了哪。”她說著微一頓,又道“不過恩人是貴族中人,公子還是莫要肖想的好。”
“貴族?”殷昭旭低喃一聲,失魂落魄道;“是啊,確實不能肖想。”
若她隻是貴族,那他跟她之間,終究是不可能的。
他要嫁的,一定是大周的皇女,這是母帝曾對她說過的話。
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烙上了聯姻的印記。
若不然,他也不會偷跑出王宮,更不會被人牙子拐賣,也不會遇到她。
他確實不該肖想那女子,他和她的身份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官衙出來人,殷昭旭也理清頭緒了,並告訴了這裡官員他被綁架後又被那紅衣女子解救的事兒。
原本官員對於他是否被綁架,又是否被解救絲毫不上心。
但是在聽到他是被那紅衣女子解救,而他卻是樓蘭的王子時,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對視,上了心。
樓蘭王子被六皇女所救?
在看這樓蘭王子,一口一個恩人的喊六皇女,他們沒有說明六皇女身份,而是派人小心護送樓蘭王子去找尋玉佩後,核實完身份,送他回國。
並且寫好奏折,並未如實上報女帝,而是有所隱瞞。
對此,少典姒水一概不知。
老嫗剛到客棧門口,就見到六皇女的車輦來了。
她跟女兒跟女媳往旁邊躲了躲,讓開路。
旁邊百姓,忽然冒出幾個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就是六皇女,傳言她好色成性,凶殘至極,心有不快就殺人。”
“我還聽說,六皇女不得女帝喜愛,還差點被女帝給殺了,不然也不能讓她替姐迎親。”
“你們不知道,六皇女的一母同胞親妹妹在山戎苦戰,可她這個當姐姐的卻替其他皇女迎親,就是個冷血無情。”
“噓,你不要命了,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可是汴京來的,小道消息倒是聽過。”
“什麼消息?”
老嫗微微蹙眉,也有些好奇的豎起耳朵。
就聽那人壓低聲音;“六皇女請命先出戰山戎,大勝得歸後替姐迎親,但是她卻在緊要關頭中毒了,最後是女帝下旨派她前往北發迎親的,讓受傷的二皇女去山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