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緩了緩,道:
“暫且算這麼回事,那真要結婚了,咱全家都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就她在家,怎麼知道她不周濟賈家?他們可是堂姐妹!”
王援朝道:
“什麼堂姐妹?堂了又堂的姐妹了。
兩人的曾爺爺是兄弟,而且秦寡婦嫁到咱大院的時候,秦靜茹才幾歲?有什麼感情?”
苗翠語重心長道:
“援朝啊,人啊,都是抱團的。你說咱四合院,這麼多人,她跟誰抱團?”
王援朝嗤道:
“那她以後死了,是埋咱老王家,叫王秦氏,還是埋他老賈家,叫賈秦氏?
她嫁過來之後,就是咱老王家的人,咱,才是一夥的,她不跟咱抱團,跟外人抱團?
媽,我跟您直說吧,這個二嫂啊,您信我的,準沒錯。
不一會,王和平小心翼翼的回來了,將自行車往家裡搬,氣兒都不敢喘。
這周日,我跟你爸去秦家屯提親,再找個媒人,你大嫂怎麼樣?
”
沒有這個文藝六級打底,苗翠同誌怎麼可能坐在這聽他瞎扯?
不過瞎扯的也確實有道理。
如果真的說到做到了,那就賺了。
母親苗翠卻是知道,小兒子可能確實有這個能耐。
苗翠道:
“到底是工作的人啊,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厲害,怎麼連個高中都沒考上?”
王援朝俯身湊到母親耳朵邊,小聲道:
“媽~~兒子太有本事呢,就會離家遠,就不是您的兒子了,是大家的兒子,是社會的兒子,是國家的兒子。
到時候擦擦洗洗,跟新車有什麼區彆?
房間裡床和桌子都有,到時候在房間通個煙筒,打個衣櫃,他的私房錢都夠了!還要什麼腿兒!
王援朝從以前睡的小房間拿出那條羊後腿,王和平口水都要下來了。
您答應了他這回,以後不都由著您拿捏麼?
我跟你說,你結婚就這個車了,你知道吧!你大哥結婚我們也是給了車子,你也就這個了。
媽也不是不講理,媽擔心什麼,你最清楚不過。
彆看人鄉下丫頭,錯過這村,沒這店了。
晚上就吃了羊肉麵,這羊肉嫩而不騷,端的好貨。
再說了,您不是也說了麼,如果,萬一,啊,咱一家子真眼瞎,全體眼瞎,以後就讓王利招個上門女婿幫你養老,二哥二嫂有多遠滾多遠,反正您兒女多,不差這一個,怕什麼呢?
文藝六級,暫時隻有母親知道,連父親都沒說。
我隻希望,你和小秦,都能說到做到。
然後來了句:
“媽,三弟嫌棄我把他單位的車弄的破破爛爛的……”
最後四個字,王援朝說的是口型,沒聲兒。
王和平隻能尬笑,他能說他是出去幫他弟媳婦找房子了麼?
苗翠看著那麼大個的老二,居然那麼憨厚的尬笑,一時有點過意不去,道:
“你今天的事,我也知道了。
至於36條腿,也彆想了,你住的是我們的房子,你大哥可沒要我們的房子!”
王援朝跟他比了個ok的手勢,他激動的“哐當”一聲,車子沒把握住,輪胎和地麵來了個猛烈接觸。
是個傳統又認死理的人。
王和平覺得,沒有什麼事是三弟搞不定的,他當即表示讚同。明天就可以去秦家屯,把這個消息告訴秦靜茹了。
高中怎麼了,高中出來掙多少錢?您兒子我,enyiiu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