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許大茂一直在換房子的事,隻跟有限的一些人說了,王和平就幫忙問了一嘴。
大木頭楊飛,不是租住了黃家的小三合院麼?而且王和平還準備把楊飛、鄭國強都弄進軋鋼廠呢,跟許大茂這個宣傳科副科長處處關係,不算壞事。
而楊飛也聽大佬虎哥的話,他一個人,住哪都一樣,離大佬近了,更好。
所以許大茂覺得自己頭上綠幽幽的。
虧他還把王和平當小兄弟處,即便糾察隊隊長的位置讓給他,都沒撕破臉。
……
王和平在四合院門口刹住車,小心將於海棠放下來,道:
“彆瞎說,我是驚歎那針!看看過兩天你能不能好再說吧!先吃點窩窩頭吧,應該熱了。”
好巧不巧,這兩天家裡的窩窩頭都吃完了,她還沒來得及再做一批,於海棠隻能道:
於麗點點頭,又猛然盯住妹妹,道:
“剛剛你看人家小夥子的眼神就不對!可彆瞎想,自取其辱,知道不?”
那個王援朝確實好看,眉清目秀,溫文爾雅,身量挺拔,那雙手都那麼溫暖。
母親隻來了一句:
“靜茹快生了,沒事早點回來。”
可彆瞎想,人家是大作曲家,還是乾部,關鍵是,年紀小你一截呢!”
於麗詫異不已:這作曲家難道還真會看病???
於麗伸手按了按剛剛王援朝紮針的地方,於海棠痛的唉喲叫起來:
於麗在服裝廠上班,但是,是臨時工,好幾年了,也沒轉正。沒辦法,她隻是初中生,又沒有強大的關係,也舍不得出大筆的人情。
敲了敲於海棠的房門,於麗開門了,一看是王家哥倆,問都沒問,就讓人進來了。
“姐你乾嘛?”
王援朝看了一眼王利,王利道:
“媽,今年是第一年搶生產,大家都不知道啥情況。二哥三哥都是乾部,要帶好頭的。”
王和平道:
秦靜茹覺得一家人什麼時候不能一起吃飯啊,她丈夫當個小乾部不容易啊,必須得好好表現啊,也幫腔道:
於海棠倒是落落大方,從棉鞋裡抬起了傷腳,腳踝腫的比膝蓋還粗。
於麗嗤道:
於海棠都覺得那疼痛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挎包,道:
“那就去看看,正好我包裡常備銀針。走吧!”
“多大點事,等你唄。平時過來吃飯,跟除夕過來吃飯,能一樣?難得一家人一起聚聚,咱家今年添了丁,明年又添丁,多晚都等你!”
於海棠默默的沒說話,姐夫還想著占小姨子便宜呢!
沉默了一會,於麗道:
“你說你們廠那麼多人,就沒你看得上的?”
王援朝走出家門,王和平捏著窩窩頭追了出來,道:
“援朝,等等!”
“是啊,媽,王利天天在外麵跑,跟上麵接觸的多,最清楚這些要求了。哪天都能吃飯呢!二十六可以,初四也可以嘛。”
王和平將窩窩頭塞進嘴巴,拽著王援朝就往中院趕去。
於海棠覺得,不管是許大茂,還是楊為民,都沒法跟姐姐說,隻得道:
“怎麼了?”
“晚上我跟你擠擠,還能照顧你,白天我要去上班,隻能讓我婆婆多看著你點。”
王援朝從包裡取出針盒,走到火爐旁,拉了個小凳子坐在了於海棠側前方,道:
王和平一回家,就被母親追問,今天咋回來這麼晚。
王援朝一邊說,一邊將她的褲腿往上捋了捋,又拿酒精棉擦了擦幾個穴位,然後取出鋼針,麻溜的操作起來。
苗翠卻不依了,道:
剛剛於海棠被於麗扶著,一蹦一跳的回屋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沒事,白天我也得去上班的,正是搶生產的高峰時期,我這傷的是腳踝,又不是嗓子,不影響工作的。”
說完推門就走了。
關鍵是那一身筆挺的中山裝,塑造的身形讓人有點拔不開眼睛,衣服不帶一點褶皺,大冬天的,小夥子不冷麼?
她連忙道:
“可能是緣分沒到吧。”
結果,妹妹於海棠,一點反應也沒有,動也不動,就那麼任由王援朝雙手和鋼針肆虐。
於麗沒說啥,妹妹也太過好強了一點。
“來都來了,援朝兄弟,還要勞煩您幫忙看看。”
於麗打了個哈欠,道:
“你是被人捧的,挑花了眼!
王援朝道:
苗翠嘟囔了一句,也沒人聽見說了什麼,隻得道:
“都依你們,都依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