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還是來了。
深水涉作為社團分子擴張的橋頭堡,魚龍混雜,這裡的銷售點,在夜晚遭到了攻擊,來潑汙穢之物的社團分子當即被值班的安保人員擒拿了。
李種將情況彙報給王援朝的時候,王援朝笑道:
“我還以為他們至少要潑汽油吧,結果就潑這些?打掃乾淨了麼?”
李種不好意思道:
“我已經通知各個代銷點加強戒備了,倒是這個問題,沒注意,我問問看。”
王援朝道:
“來路查清楚了麼?”
李種咧嘴苦笑:
“九龍城寨過來的,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個社團。”
麻蛋,這些社團渣滓,居然還使喚雇傭軍!他嬢的,這麼謹慎啊!
九龍城寨這地方,每家社團都有地盤,真的沒法指責是哪個。
但這也看出來,社團背後的力量,也比較謹慎,不敢跟當局、馬會對著乾。
隻是呢,就這麼丟了一塊肥肉,他們又不甘心,就挑了些不知名的小角色來搞搞事。
抓,無窮無儘,現在是半夜,以後可能就白天了。
交給差佬?
你前腳給人,後腳差佬就會以證據不足放人啊。
它敢伸爪子,剁了爪子還不行,得胖揍它一頓。
王援朝咬咬牙,道:
“派人去斷了九龍城寨的自來水。”
李種一愣,這?
“不去找他們要個交代麼?”
王援朝道:
“能找誰?能找到你還來我這訴苦?反正我們不舒服,就叫城寨不舒服。看誰耗得過誰了!”
李種一咬牙,道:
“我這就去安排,我給他們全斷了!叫他們當縮頭烏龜,咱給他們連坐!”
誰會想到斷水呢?社團分子也不會想到對方的報複是這個吧?簡直一點好漢擔當都沒有!
王援朝隨即又通知了深水涉的門店,全體停業一天。
明天早上可以跟周家彙報這事,而明天晚上,馬會那邊,就要少一大筆進賬,這樣,周家和馬會,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告狀了。
深水涉以前是藍剛的地盤,但他不是剛剛調任港島麼?和呂樂互換了地盤。
周家和馬會,肯定會去差佬那邊要說法的。
無他,進賬頗豐啊!這種每天進賬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不過了。
約翰人問責下來,就看呂樂和藍剛,誰來給上麵一個交代了。
王援朝要他們黑的白的都不好過。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安排李種,給柳家、婁家,都加強了安保,防止這些爛人腦袋發熱或者狗急跳牆。
……
呂樂接到上麵的斥責,破口大罵,肯定是藍剛的人乾的!
他剛從香江島調過來九龍,深水涉是藍剛的起家之地,他怎麼指使得動?
但在他的地盤上出事了,他得管。
編,他都得編出犯罪分子來。
藍剛接到呂樂的電話,也是火冒三丈。
他都再三交代了,大家務必小心一點,夏天的熱浪才剛剛過去,大家難道忘了麼?
惹什麼不好,惹當局的錢袋子?
但是吧,這事很尷尬,如果他把人揪出來了,呂樂會不會跟上麵參他一本?
如果揪不出來,那是不是顯得他對下麵掌控不行,剛剛調走,立馬人走茶涼?
其實,不管是他,還是呂樂,對馬票代售點,都三聲五令不允許去招惹的。
當局經過熱浪一夏,土地賣不出價,錢袋子枯竭,怎麼能去招惹?而且,他們也有錢,不差這些當局合法掙的錢。
藍剛決定裝慫,被江湖人瞧不起無所謂,彆被呂樂參一本才是正理。
上麵責令限期破案,藍剛配合有限,呂樂隻能叫那些社團負責人來喝茶。
如今九龍城寨,就在呂樂的地盤上,沒有哪家社團負責人敢不給麵子的。
呂樂的要求很簡單,誰家做的,自己出來認罰。不承認的,那每家出一個人出來認罪,他就認為是大家一起做的。
誰能承認呢?隻能大家一起扛啊。
隻能以後再想辦法,要麼,把各自的賭檔,獎勵再弄高點?
……